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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龍與凌霄鶴面露喜色,谷卜子又道:“只是,只是需要匈如的奇半草。”
奇半草生在大漠中,那飛沙走石的地方,便是它最愛駐足的家,所以極難覓得它的足跡,奇半草本身無毒,但經過特殊的提煉,便成了為入口封喉的“糖毒”,但“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完全解去它的毒性,還需要用奇半草來入藥,又是匈如?潛龍皺著眉頭道:“我現在就遣人去大漠尋找,什麼時候要?”
“一個月內就要找到。這種奇半草不是想要就有的,它三年才長一個葉,十年才長一次花,不過如果能得到它,哪怕只有一株,不管是乾的還是鮮的,效用都一樣。呃,我看……”谷卜子猶豫了一下道:“不如找匈如大單于拿這草,這種草他們是用來練成毒藥賜死貴族的,其他人怕是沒有,皇后的病擱置太久,對胎兒不好,一個月內沒拿到奇半草,我就只好把胎兒打下來了,否則娘娘的命就有危險。”
潛龍心神略定,只要依依沒事就好,只是聽說又要去找狂單于,心中難免疙瘩,雖知道狂單于是中了依依的道,Bi不得已要了依依,可沒有男人能對這樣的事置之泰然。
眼見潛龍的面色陰晴不定,凌霄鶴二話不說,一道白光閃過,他已飄然離去,潛龍望著他的身影,心情複雜,卻終究沒有開口制止。
半年後。
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后有孕,官員們經過半年的努力,終於把髮妻都請回了家,一時間,家家笑開懷,生活多歡快。所以現在有時間來討論皇上的問題和自家女兒的前途了。
“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有孕,龍子在懷,不能服侍皇上,為了天昊的皇家血脈不致於單薄,皇上該考慮納妃封嬪了。”臣子們開始上諫,太后卻保持了沉默,那年和皇后同時選秀的,並與依依要好的秀女家人卻沒一個吭聲,自己女兒自皇后娘娘逃婚後,就嚷著要自強不息,現在在外面開繡莊,開私塾,甚至開當鋪,開錢莊的都有,前途無量,才不想再把女兒送進宮去和別人爭寵,虛度一生。
潛龍瞥了一眼下面的臣子,手心卻在發汗,發冷的感覺來自他身後的一道殺死的人,佛前座下不可小視的迦樓羅,賢惠大度的皇后,溫柔體貼的柳依依!心中叫糟,依依懷孕已經七個月,如今天天叫著無聊,打著皇后的旗號打家劫舍,上至大昭寺,下至貢奉草紙的皇商,沒有不被打劫過的,無奈之下,只好帶她來觀朝政,以免她禍害皇家,順便把自個給跳壞了身子。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那個臣子也是聰明人,悄悄抬起頭來看皇上的臉色,見皇上對著他打眼色,恍然大悟,必是娘娘在身後不同意,皇上命他多說些勸動皇后娘娘。
“皇上大婚半年,尚未封妃,於禮不合,皇后娘娘必定是心焦在心,不好開口,不如讓臣等為皇上選妃,選出品行端莊的妃子來為皇上與皇后分憂。”自認說得好聽,既沒有明指皇后不賢,還順便給了娘娘一個臺階下。本來後宮不得參政,可皇上說娘娘身為一國之母,當對朝中大事有所瞭解,將來才能更好地教育皇子,今日在簾後立了一珠簾,一個女人就這麼正大光明地上朝聽政了,讓他們很不以為然,要不是懼著潛龍的淫威,早有人進諫了。
後面沒有聲音,但潛龍的背後那汗卻在一滴滴一匯聚成形,忙道:“如今皇后服侍有功,正當嘉獎,豈能為封妃一事麻煩皇后,你下去吧,不許胡言!”
然而朝中有女之家都開始上奏,心想皇后有孕,肯定不能承寵,自己的閨女進宮還怕得不到雨露之恩?於是新一輪的選妃私下又開始了籌備。
不久,選妃沒了下文,願紅莊卻開始熱鬧起來,因為不知誰把這些官員和***女或是別的什麼外室有一腿的事告訴了這些剛回家不久的夫人們,於是願紅莊再次輝煌起來,外面又擠滿了來接妻的官員,可是門口卻是四品龍禁衛大將軍親自把守,誰敢造次?只好又向潛龍求救,潛龍也無可奈何:“此次是皇后親自約請各位夫人,朕豈能指了皇后的興?不過不久她們便會回來了。”
“真的?不久是多久?”
“不會太遲,頂多十來年吧。放心,皇后會照顧好各位夫人的。”愛莫能助啊。
十來年?“皇后這是挾私報復!牝雞司晨!”終於有人大聲喊出眾人的心聲。
潛龍沉下臉來:“放肆,皇后是何身份,豈容你們在此誣衊?來人,革去禮部主事之職,頂七品南江知縣之職!”
頓時朝堂上安靜下來,出言頂撞的禮部主事被當場奪去了品級,下貶至遙遠的南江。從此再也無人敢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