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目光中的輕視之意,張元大怒:“你知道什麼!不是我不愛國,是國不愛我!我屢試不第的時候,沒有人理我。我受盡侮辱的時候,沒有人理我。我悲歌終日的時候,沒有人理我。我在項羽廟酹酒酬神、慟哭西行的時候,更沒有人理我。要在從前,趙禎根本不知我張元其人!可元昊就不一樣了,他許我高官厚祿,看重我的謀略計策,聽信我,倚重我,他才是識貨之人!”
白秀才蹙眉:“讀書人,真的要把自己看成一件貨物,誰出錢,就認誰嗎?”
張元道:“自然,文韜武略,辛苦學成,不都是為了貨與帝王家?人都是可以出售的,只是價錢不同。”
遠遠的,傳來了羌笛之聲,無限哀婉,無限離愁。
白秀才、張元都駐馬而聽。
半晌,白秀才望著天空道:“張太師,我也曾屢試不第,也曾受盡侮辱,也曾悲歌終日,也曾被所有人看不起。”
張元立即說道:“何不來輔佐夏主?”
“因為你我不一樣。”
“哦?”
“我明白,天地生人百種,各有各的天分,即便鐵網珊瑚,也不能搜盡天下英才。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