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冰球就在坑邊。白秀才抬頭望去,只見黃衣人竟然出現在冰球后面,把裡面有個自己的大冰球推了下來。這個土坑變得又深又窄,剛好冰球那麼大。白秀才避無可避,只得讓它在砸到自己之前化成了水,嘩啦一下把他澆了個透,倒給自己洗了個冰水澡。
這冰球一化,白秀才才發現,那冰球裡的黃衣人是一個小泥人變的,只有那簪子貨真價實,一閃就回到了黃衣人手裡。
兩人一個坑裡,一個坑外,看著彼此,又好氣又好笑。
緊接著,像有了什麼默契一樣,兩人都收了手上的法力。白秀才跳出坑來,黃衣人揮拳便打,白秀才抬臂就擋。不用法力,這兩個打得都有些笨拙,但一招一式,分外認真,連黑虎掏心、橫掃千軍這些爛大街的招式和撩陰腳、插眼睛、抓頭髮、撕耳朵這些下三濫的招數都當正經招式打了出來,而且有來有往,勢均力敵——白秀才一拳把黃衣人額角打得烏青,黃衣人便尋隙打腫了他的額頭——真個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最後兩個又滾在了泥水裡。白秀才把手邊一團爛泥塞進黃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