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拯救下快灑了一大半的紅茶,福克斯深深的嗅了一口,愜意的眯了眯眼睛,“不是你不明白,只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沙發裡的男人點點頭,摸了摸下巴,語氣頗有些感慨,“原來,希爾亞是個被壓的那個啊。西弗勒斯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呢。”
影像中的兩個人吻的很沉醉。
儘管已經有了無數次的自省,告誡自己要提高警惕,但是當那雙唇貼上來時,思想就被暫時隔離了,院長先生又一次的迷失在甘甜的觸覺之中。
希爾亞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喝下斯內普突然壓倒嘴邊的魔藥,熟悉的巧克力濃香似乎迷失了他的理智,鬼使神差的拋下說了一半的話題,拉下男人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像是一股清流注入乾涸的心靈,唇與唇的廝磨,帶來的是內心的滿足,原本清淡的吻慢慢的開始升溫。
視力的缺損讓其他的感官更加的靈敏,連身體都敏感了不少,隔著衣服在後背遊走的溫熱幾乎要將希爾亞的整個人點燃。
“西弗勒斯……”
耳邊的低喃將斯內普從神智崩潰的邊緣成功的挽回,強忍著燥熱將手從懷中人的臀上收回,深吸口氣,別開了臉。
頸邊消散的溫度著實使人不悅,不過希爾亞也明白,現在的確不是辦正事的時候,在下定決心之前,他們之間還有問題需要解決。
故意的貼緊斯內普的胸膛,身下若有若無的觸碰那處硬挺,卻在魔藥大師快要爆發的邊緣及時喊停,“人的靈魂無疑是這世間最玄妙的東西,雖然教廷對於靈魂的研究可能早自上帝死而復生的那一刻就開始了,但遺憾的是,他們最終也只是製造出來了我這樣的怪物。”
男人臉上的笑容很怪異,看著很不舒服,斯內普蹙起眉頭,緘默著。
“突破來自於一個偉大人物的加入,在他的幫助下,那幫老頭子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最接近的原因。智力,情感,能力,個性,氣質,……所有人的內在品質似乎都有著特定的頻率,不同的頻率交織著形成各自的波段,某些頻率的改變都會引發引發波段的變化,生成不同的波長。。。。。。生老病死都能從波長的改變中窺視一二,這也是靈魂波長這一名號的由來。普通人與巫師在波長上的區別非常明顯,教廷依此創造出了好幾件具有毀滅力量的所謂神器,”希爾亞的手一招,亮出了那根長長的法杖,“我的伊薩爾之光就是其中之一。”
“具體點。”斯內普言簡意賅的提出要求。
“抱歉,具體資料屬於最高機密,作為武器的我並沒有資格知道。”希爾亞動了動,有些疲倦的說,“不過裁決者傳承的魂咒也是從靈魂波長中演變而來的,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翻身壓在斯內普體上,親密的不分彼此。
斯內普撥了撥貼著自己頸窩的腦袋,語氣還是冷冷的,“這和你的眼睛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那天盧修斯說的話嗎,”靜默了許久,男子突然問道,“相信你也有所察覺了吧,我是指,你的這些改變。”頓了頓,他繼續說,“很抱歉……這是早就該說的。”
“是那份契約。”斯內普很是肯定。
“對不起,因為我的自大,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困擾甚至是痛苦,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經在努力的改正了。”緊緊的揪住斯內普的衣領,男人有些急切的說。
骨節明顯的大手不自覺的撫上那雙失去了顏色的無神大眼,斯內普平靜的聲調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波動,“你自己動的手?”
“難道要把恥辱的印記留在身上,隨時欣賞嗎。”希爾亞淡淡的反問。
斯內普一時之間竟想不到該如何反駁。
他應該狠狠的斥責他,為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應該毫不猶豫的推開他,為了他可笑的自尊和驕傲,他應該徹底的無視他,為了他對自己瘋狂的殘忍,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沒有理由,干涉他人的決定不是嗎?
令人尷尬的沉默再次凝重了室內的空氣。
“斯萊特林閣下也掌握了靈魂波長的資料嗎?”
福克斯斜了眼若有所思的男人,“怎麼,還沒放棄你那切片黃瓜的夢想?”
“雖然我對此很感興趣,但目前還是更傾向於做一個單純的觀眾,但是,”男人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自己,“這個樣子,我還怎麼低調!”
“只是寄放在你這裡,是聰明人就不要得寸進尺。”希爾亞站起來,抬手揮去了水鏡,“更何況你將得到的遠比你會失去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