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遺詔拾起來,吩咐道:“燒了吧。”一了百了,他也無意再跟太后起什麼爭執。
儘管李昂對這遺詔不屑一顧,但他的輕鬆是瞞不了人的。一日不將這遺詔到手毀掉,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沈青瀾算是又立了大功一件。
他看沈青瀾時,便又多了幾分親切,神態平和,像拉家常一樣的問他:“凡孃的傷如何了?”
沈青瀾不可控制的抽了抽心臟,道:“恢復的還好,只是還有些當淤青。臣正想問陛下,究竟凡娘是如何受傷的……”
李昂古怪的瞄了沈青瀾一眼,徑然傾起上半身問道:“你不知道?”
沈青瀾的耳根紅了。他該怎麼回答?說他陰暗心思作祟,楚亦凡一回去就被他欺負**,哪裡還顧得上看她有什麼反常?轉過臉來便自作主張自說自話的把楚亦凡打入他的“冷宮”,數日連面都不見,一句話都不說,知道她受了傷還是輾轉從底下人那裡聽說的?
沈青瀾很是彆扭了好一會,才道:“臣正想請教陛下……”
李昂一揮手,道:“別論什麼君臣之禮了,這裡沒有外人,再者真論起來,你也是我的妹夫。這事麼,的確是我的錯。我只能說是我盛怒之下要舉劍砍人,被凡娘拼死攔下,她卻成了池魚受了牽連……不過,到底為了什麼,你卻不該問我,否則拿劍砍人的便該是你了。”
明知道楚亦可是個心思惡毒,毫無廉恥,沒有自尊,又百般算計的女人,卻還要指婚給他,他不砍自己才怪。
一句話激的沈青瀾的心跳的七上八下的,他猜不出李昂揮劍要砍的人是誰,更猜不出為什麼說出原因,就該自己揮劍砍人。
李昂似乎沒瞧見沈青瀾的意興闌珊,非要拉著他喝酒,沈青瀾原本不欲越矩,卻被李昂一句話就說的乖乖跟他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