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天真沒有心計的人,說出來的讚美之詞越顯的真誠。柳氏微微一笑,道:“都如你這般倒好了。這好端端的,海棠樹怎麼枯了?莫不是沒及時澆水麼?”
這最後一句純屬就是廢話。這上一個月下了多少雨,誰人不知?別說丹若是個粗心眼的人,就是傻子也知道柳氏這話分明就是嘲弄了。
剛才丹若可是口口聲聲說“事無具細”,若果然這事沒答對,那可就是口不應心了。至於口不應心的下場是什麼,丹若雖不明白,卻也能想像的到。
她臉上的神色竟露出點好笑的意思來,順口接道:“回太太,那海棠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忽的自己先笑出來,道:“是六姑娘見天給它喝碗苦藥湯子,想必是苦死的。”
柳氏唔了一聲,關切的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是奴婢親手倒掉的,哪有不知的道理……”丹若話未說完,就見柳氏臉色一變,道:“來人,把這不懂事的奴才拉下去——”她特意拉長了聲調,眸子深處竟閃過一抹極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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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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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匆匆離開柳氏的院子,一路埋頭往回走。迎頭正碰上楚亦凡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頭,滿臉慌張,一臉淚痕,身後還跟著一個媽媽,正是老爺身邊主持外院和內院聯絡的劉媽媽。
綠蘿忙迎上去,道:“小四兒,你這是做什麼呢?什麼事反是驚動了劉媽媽?”說時忙給劉媽媽行禮。
劉媽媽還了半禮,看向綠蘿,問:“綠蘿姑娘是從哪來?”
這劉媽媽和柳氏身邊的媽媽還不一樣。柳氏主管內院,她身邊的媽媽多是負責府內事務,但劉媽媽卻是聽命於楚鴻程的,身份非同尋常,男人也都是外面重要的管事,不只綠蘿,就是柳氏也要高看一眼。
綠蘿忙行禮,回話道:“奴婢剛才去跟太太回話了,您這是……”
劉媽媽臉色稍霽,雖然顏色神情未曾有多動容,但綠蘿還是能看出她對自己不太滿意。好在劉媽媽並沒有叫她猜,自己說明了來意:“你也太不精心了,就算有再多再重要的事,也該安排妥當了,不至於叫六姑娘身邊沒人。姑娘這只是失手打碎了玉碗,若是割傷了手,或是傷了別處,你可擔當的起嗎?”
綠蘿唬了一跳,顧不得細想,登時垂頭斂目,道:“是奴婢疏忽,媽媽教訓的是。”
劉媽媽微沉了臉又問道:“和你在一起的丹若呢?”
“她,剛才太太叫她去回話。”
劉媽媽不無詫異的道:“你不是才從太太那裡回來的嗎?”
綠蘿便吱唔道:“這個,奴婢不知。”
劉媽媽也就不再難為她,只朝著旁邊的小四道:“你去一趟太太那裡,只說丹若如果沒什麼事,叫她速回六姑娘的春碧院。”
楚亦凡還沒歇,衣衫整齊,釵環未缷,只是一臉張惶無措,看到進門的劉媽媽和綠蘿,才似孩子看到了親孃般鬆了口氣。
綠蘿看了一眼劉媽媽,沒敢出聲。
劉媽媽上前行禮:“老奴給姑娘見禮。”
楚亦凡哪敢受她的禮,乖覺的往旁邊一讓,對綠蘿道:“快把媽媽扶起來,我年紀小,可別折殺了我。”
劉媽媽也就趁勢起身,道:“姑娘太客氣了。”
一時眾人進了廳,劉媽媽再三請楚亦凡坐下,自己則再三推辭不過,才坐了下首的小杌子。綠蘿忙奉了茶,道:“這是姑娘平素都捨不得的茶,媽媽嚐嚐可合口味?”
楚亦凡這才道:“這早晚,又勞媽媽跑一趟,剛才是我一時失手,把玉碗打碎了。我心裡張惶,綠蘿和丹若又不在,說不得,只好派小四去請示媽媽,到底是該如何賠?又會受到如何的懲罰?”
小姑娘嬌嬌怯怯,看著甚是可憐。
劉媽媽微笑道:“姑娘仔細著手可有受傷?別處呢?”問了沒事,才道:“不過是一個碗罷了,再值錢,也沒有姑娘金貴。這都不值當什麼,姑娘若有什麼為難招窄的,只管去太太房裡跟太太請示,就是太太忙,姑娘也只管來找老奴。可別為著這些小事鬱火攻心的,倒要讓老爺和太太掛念,反倒辜負了姑娘的一片孝心……”
她既端出來楚鴻程和柳氏,楚亦凡只有起身聆訓的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