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年的呢?
也只有這個時候的楚亦凡才有點孩子般的童稚模樣,看上去極為可愛。沈青瑄詭秘的一笑,道:“承蒙誇獎,承蒙誇獎。”
楚亦凡:“……”
您也忒自戀了,我這是誇獎嗎?這是諷刺,你怎麼就一點都聽不出來呢?
楚亦凡輕籲一口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沈三哥了。”
沈青瑄大方的一揮手:“收下吧,收下吧,別客氣。我還有許多小禮物,待會就有人替你送進來。”
楚亦凡傻傻的問了一句:“還有禮物?”
沈青瑄道:“嗯,你就慢慢欣賞,慢慢把玩吧,保你看到明年都不嫌乏味。”
這得有多少啊?他不會是把人家鋪子都搬空了吧?幹嗎這麼奢侈?楚亦凡正色道:“禮輕情意重,這根簪子我收下,至於其餘的,沈三哥還是帶回去吧。”
“喛喛喛,才剛還想誇你乖巧可愛,怎麼一說話就起膩呢你,說是送你的你就收下,哪那麼多廢話。我可告訴你,別人送你的都可以不收,但我送你的,你必須得收。”
楚亦凡眉鋒一動,問道:“怎麼,除了你送我的禮物,還有人要你代為轉送不成?”
沈青瑄呵呵一笑,打岔道:“你這位王兄打算怎麼給你過生辰?是不是要請幾桌客,再給你叫一班小戲唱上兩天啊?”
楚亦凡白他一眼:“過什麼生辰?我又不是小孩子,到時候做一碗壽麵,吃了就算了。”
她本是無意奢華浪費的意思,可在沈青瑄聽來又是另一重意思。再是風光無限的郡主,可畢竟是寄人籬下。旁人不說什麼,她自己先要避嫌,不肯大費周折的過什麼生辰。若是親爹親孃,就是隻做碗壽麵,只怕也是親自下廚親手做的。
可在楚亦凡這,只怕也不過順了她的心思,草草了事罷了。
沈青瑄道:“不然,我請你去出吃喝玩樂逛一天如何?”
“……”
楚亦凡愣是說不出“不去”兩個字來。她就算再喜靜,可是總待在這小小的院落裡十多年,她早就待膩了。
沈青瑄邀她出去玩,實在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不過她看一眼沈青瑄滿懷期待的模樣,倒是撲嗤一聲笑出來。又不是他不得出去玩,怎麼說起來比她還要熱切?就這麼一瞬間,楚亦凡已經平復下剛才那一點激動,搖搖頭道:“不必了。”
她就算是想出去逛,大可以光明正在的帶了人出去,何必非得跟沈青瑄一起?被沈夫人知曉,不定又怎麼不滿呢。
這會說不得她,只會在背後咬牙切齒的罵她狐媚,****她的好兒子。等到將來,就成了她更加厭惡自己的把柄。
還有沈青瀾。從前不就總誤解她會對沈青瑄揣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麼?如今與他有了未婚夫妻之名,再跟沈青瑄走的這麼近,他還不得變本加厲的認為自己不守婦道啊。
想到沈青瀾,楚亦凡便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再想到那枝籤,楚亦凡就更想撞牆了。逃避已經不可能,所謂的改變命運也更是一場笑話,她進不能,退不能,只得在現有的環境中儘量本份,好讓自己不至於陷入更難堪的境地。
不過沈青瑄這個提議,倒讓楚亦凡有了個想法。三月初的時候她還想著如果能在法因寺多待些時候呢,這會眼瞅著就進入了六月,正是天最熱的時候,不如就去法因寺住上一兩個月,也算是消夏了。
楚亦凡一提出來,胡氏自是滿口答應。要不是她身子越發沉重,她就陪著楚亦凡一起去了:“依我的意思,你也別去法因寺了,王爺在西山有座別院,平日裡只有幾個婆子負責灑掃,清靜的很,勝在離法因寺並不遠,能聽得到暮鼓晨鐘,那裡有王爺的侍衛把守,不知要比法因寺安全多少。你不如就去別院,多帶幾個丫頭、嬤嬤,如何?”
楚亦凡自是順從的答應。
法因寺雖說是佛門淨地,可有人在,就會滋生出最骯髒的東西來,她現在無意惹事,自然安全清淨為上。
謝過胡氏,楚亦凡便著手收拾行禮,只等著安王李昂什麼時候有空,就送她過去。
太子府送過來一張華美的貼子,隆重的邀請楚亦凡過去做客。
說是做客,實是太子妃娘娘有請。
楚亦凡淡淡的一聲冷笑。終於來了!以她對楚亦可的瞭解,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楚亦可會找到自己頭上來。
先前不過是嫡女,就能傲氣凌人,如今是太子妃,自然氣勢就更高了。她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