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湖青倒沒看出她情緒上的震盪來,又道:“婢子還打聽出來了一個好訊息,姑娘聽了一定會高興的。”
楚亦凡抬眼,看她滿臉笑意,想來的確是好事,便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是三爺有訊息了?”
湖青啊了一聲睜大眼:“姑娘怎麼猜出來的?”
楚亦凡笑笑,道:“懵的。他現下在哪兒?”
“要說三爺也是膽下,竟私下帶著柏青一路西行,從大同取道,去了甘肅投到了甘肅總督齊欽左的門下,這回陳將軍去陝西平定匪亂,他也跟著去了,聽說因為立了戰功,還封了遊擊將軍,僅次於參將,好歹也是從三品……”
當初沈青瑄離家出走,避禍是真的,賭氣也是真的,沈家子孫沒有科考武舉的先例,他若不想安生的享受先人所遺留下來的富貴榮華,也就只剩下了投軍這一條路。
雖則年輕氣盛,但好在他常年跟著安王在禁衛營中摔打,又肯吃苦,投軍未嘗不是一個好去處,如今小立戰功,不愁將來沒有出頭之日。再者他跟著陳驍英,也能讓人放心些。
楚亦凡對陳驍英瞭解不多,但他在京中並無惡名,況且家風甚是嚴謹,又與沈家素來交好,想來定會幫襯沈青瑄一二。
楚亦凡倒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不管沈青瀾到底如何,還有沈青瑄,沈家也就不至於徹底沒落。沈青瑄有出息了,沈夫人也能心下稍慰。
湖青還在一旁建議:“姑娘,既然得了三爺的下落,不若給沈夫人送個訊息吧……”
楚亦凡沒吭聲,平靜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湖青悄悄打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楚亦凡卻輕笑一聲,道:“三爺不是小孩子了,一旦穩定下來,我想他會跟沈夫人聯絡的。再說,到底三爺的情況如何,我們也不清楚,到時候語焉不詳,反是白白的讓沈夫人掛心。”
湖青自是考慮的不多,想了想,哦一聲,道:“也是,倒是婢子性急,一想到沈夫人定然思子心切,早一日得了三爺的訊息最好,卻想的不夠周全,若是話只說半截,還真不如不說,到底是姑娘想的穩妥周全。”她忽然仰起臉道:“姑娘,要不咱們去找三爺吧……”
楚亦凡託著茶杯的手就是一抖,驚訝的問湖青:“你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
湖青眨巴著大眼睛,眼裡沒有一點雜質,清澈純粹的像是輕淺的小溪,一眼就能看到河底,她道:“橫豎姑娘也不知道去哪,京城又亂糟糟的,沈家又是這般,我們去找三爺,還可以說是勸三爺回家看看,他不聽旁人的,總歸要聽姑娘的,順便姑娘也散散心……”
她想的很是簡單,全然不想楚亦凡有什麼立場勸他回來,也不想沈青瑄一旦有了職務在身,便不能隨時隨地說回京就回京了,她更不知道楚亦凡壓根就沒想再和沈家有什麼關聯。
可越是面對這樣簡單純真的人,楚亦凡越是無計可施,她微蹙眉頭,道:“由這到甘肅,天遙地遠不說,這一路又只有你我二人,況且名不正言不順,也斷沒有我只身跑去找三爺的道理……容我想想再說。”
湖青還要再勸:“姑娘和我一樣換了男裝,只說去投親,找到了三爺再細說端詳不就成了?就算是將來沈夫人知道了,姑娘也是事急從權,又是為了三爺好,想來夫人也不會說什麼……”
楚亦凡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湖青的耳垂,道:“你以為用脂粉把耳洞糊了,把聲音弄的粗啞了你就真是男人了?外人一打眼,就知道你是女子,更何況是我?”
湖青打量楚亦凡,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是,奴婢個子還高些,可在男人堆裡就算矮的了,姑娘可就更嬌小玲瓏了些,還有……”
她的視線落在楚亦凡玲瓏的身子上,不由的紅了臉,微微有些語吃:“還有……”
楚亦凡接話道:“還有行動做派,也不是裝能裝出來的。再有你這一身的脂粉香,自己不覺得,別人難道就都是傻子?”
湖青抬起袖子聞了聞,道:“果然是有一點兒。那怎麼辦?”她垮了臉,說不出來的失望,就像個三歲小孩兒,因為自己的目的沒達到,便灰心喪氣起來。
楚亦凡安慰道:“別急,既然三爺有了下落,就好過我們同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碰亂撞,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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