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是屬意是二哥的,但是大伯父看重大哥,那自然以後就是大哥做主,這是毫無爭議的。”
蘇容迎暗自咋舌,原來這個只知蹲在家中的白家大老爺竟有這等份量,有官身的姑父在他面前也不敢違背一句。
她有些慶幸這次來白家小住這段日子,這白家的形勢,看來與她所想大為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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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意傷了腳,又在屋裡歇了兩天,鑑秋從唸經的大師手裡拿了據說“開光”的柳枝沾了水在屋裡四周和她身上掃了又掃,說是能驅邪保佑。
“又是病又是災,小姐最近可不大順當。”
蘇容意笑她,“你家小姐可不止最近不太順當。”
“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鑑秋正色糾正她,“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好好好,是我口無遮攔,鑑秋姑娘別同我置氣。”
鑑秋捂著嘴笑,小姐有時候也挺有趣的。
兩人還沒歡暢一個下午,傍晚時分,敘夏竟然趕到了白家。
蘇容意留著忍冬看顧府裡,敘夏則幫她盯著手裡的產業,她親自來這趟,看來是像她吩咐過的,一定是京中有事。
“小姐。”敘夏臉上沒有過分誇張的表情,但是看得出趕路倉促,“奴婢不敢耽擱,有件事一定要親自告訴小姐。”
“你說。”
“宋娘子……怕是出事了。”
鑑秋在旁嚇了一大跳,顧不得尊卑忙問:“娘、娘子她怎麼了?”
敘夏說:“問月閣被封,是……鎮國公帶的人,名義是,窩藏細作。”
蘇容意立刻明白。
“這都怨我。”她閉了閉眼。
當時宋窈娘要安排眼線在鎮國公府的時候她就不太贊成,畢竟謝邈那樣的人,他未必不清楚自己府中四處都有別人安排的眼線,但是不發生什麼事,他也不會動這些人。
上次她們得到了謝微的藥渣,鎮國公府的那條線就該徹底斷了,恐怕宋窈娘與那婆子還繼續聯絡。
都怪她當時心中太急太氣,顧慮地不周全,沒有鄭重地叮囑她。
栽到謝邈的手裡,扯出她來事小,她怕宋窈娘保不住命。
果真是個大麻煩。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鑑秋帶著哭腔。
宋窈娘畢竟養了她這麼些年。
鑑秋一下跪到在蘇容意跟前,“小姐,您一定要救救娘子啊!”
“你起來,你就算不說我難道會放任宋姐姐去死嗎?她到底是因為我才被謝邈發現,這件事當然由我解決。”
敘夏抬頭瞧了主子一眼,這回是正面和鎮國公槓上,談何容易啊。
“小姐打算怎麼安排?”
蘇容意撫了撫額頭,“安排?這個時候,什麼陰謀陽謀都無用了,我只能賭一把。”
賭謝邈的脾性,也賭自己的運氣。
她不能再像上回一樣躲在背後,籌謀算計所有人,她這一次,要堂堂正正地站到謝邈面前去。
蘇容意的吩咐回到了一貫的凌厲氣勢,“鑑秋,別哭了,立刻去通知大表哥和姑母,我要立刻回金陵去。敘夏,你幫我收拾行囊。”
兩個人奉命出去。
蘇容意獨自坐在榻上,笑自己真是天真,在敵人沒有鬥倒之前,她竟然敢放鬆下來。
白旭聽到鑑秋的回話,自己過來了一趟:
“你腳還沒好透,急著回金陵做什麼?”
蘇容意指指旁邊的敘夏,“有些事要回去辦。”
對著他,她也沒必要費盡心思扯謊。
白旭蹙眉,蘇三太太走了,蘇家暫時沒有什麼人會為難她,那麼就是外面的事,又是因為她那個香料鋪子嗎?
不,他其實早就懷疑,那鋪子不過是個障眼法,蘇容意做的事,遠遠不止這些。
兩人約定好互不相問,他也不會違誓。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蘇容意也不客氣,笑笑,“在姑母那裡怎麼說,恐怕要勞煩表哥。”
白旭嘆氣,“你連個像樣的藉口都懶得想。”
“姑母如此聰慧,我編的藉口,怕是擋不住她三句問話。”
白旭無奈,“且不用趕在今晚,再急也等到明天一早,我自然會幫你安排妥當。”
白氏那裡,確實由他來說更加好。
“那就多謝表哥了。”
白旭搖搖頭,“我在家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