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百年了,再厲害的降頭術也沒聽過有能害人家子孫代代的。
咒……就是這種東西透過血脈傳承,將極陰煞的降頭流傳了百年嗎?
常永明說這只是他的推測,他根本不敢篤定。
蘇容意道:“那你們要解降的話,是如何做的?”
常永明說:“夫人,一般的降頭術,下了便是下了,也不可能解,若是真要解……”
他蹙了蹙眉,“轉移到旁人身上,或者是反噬到自己身上,尚可救對方。”
“如何轉移?如何反噬?”蘇容意追著話頭不肯松。
“法子不盡相同,唸經貼符,做法行舞,若真是極厲害的降頭的話……”常永明頓了頓:
“需施術者以血肉來償!”
以血肉來償!
言霄一拍桌子就站起身來,忍不住大罵道:“胡說八道,這樣怪力亂神的話也敢胡謅!”
他知道為什麼蘇容意問的這麼緊。
他知道她信!
她信自己是那個什麼祖師奶奶的轉世,她信自己能解開他身上那見鬼的什麼咒!
可他不信!
以血肉償!怎麼不說以命償呢?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信這樣的話呢?
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去……
他想也不敢想。
“九鴻……”蘇容意去揪他的袖子,“你別……”
“你別想!”他一口喝斷她。
“你還看不出來嗎?這老頭子瘋了,他想讓你替她做事,就胡謅什麼降頭、血咒的事出來,誰能證明?誰又見過?你聽好了,你一個字也不許聽進去!”
他這反應……
蘇容意挑了挑眉,對他說:“我在你眼裡就這麼莽撞,還是愚蠢?還是你怕我動不動就抽出匕首來,當你面就抹了脖子,卻還自以為是在救你?”
他也真是的,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言霄被她梗了一梗,好像是那麼回事來著……
她又不傻。
“只是問問,我們對巫術不瞭解,才要一點點探究不是嗎?我們的日子還長著,你我現在也都很康健,又不是到了你明日就不行的地步……”
“哼!我好的很,才不會不行!”他高聲道。
絕不讓她有改嫁的機會!
言霄終於乖乖又坐下了,只是瞪著常永明的氣呼呼的樣子,活像要吃人。
常永明卻毫不在意,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又已經全神貫注盯著自己手裡的小罈子了,他一刻也未放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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