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要讓他下令殺她滅口。
許攸一直沒有動手,等他成了皇帝后,他就不僅僅是一個男人了,先祖看著他變得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樣庸俗可鄙。
最終她帶著阿素一路逃到了延州黃溪村。
“您就是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當年姓許的搜遍天下找您,或許並不是為了趕盡殺絕,畢竟他對您,也是用情甚深的……”
阿素緩緩說著。
蘇容意很想讓她說故事的時候,不要把自己作為故事的主人公,這些事,又不是她的經歷。
可是她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
由著她吧,和個鬼能計較什麼呢。
“……可是我怎麼勸,您都不聽,您接連害了他身邊幾個嬪御,又想向他的皇后動手,最後才引得他下詔,滅盡天下巫蠱,下了死命令到天涯海角,也要讓您死……”
蘇容意微微蹙了蹙眉。
這她卻是沒想到過。
許攸其實也不是一味的薄情漢,這兩人其實是一對痴男怨女。
許攸因權勢名利而放棄愛人,某種程度上卻又想享盡齊人之福,他自覺為保全她性命做出多番忍讓,可她卻得寸進尺,不知悔改。
而先祖因愛而恨,堅決不肯妥協,並且因此遷怒他其他的女人。
兩個人因此最後鬧到水火不容,刀劍相向。
最後倒黴的卻是那些無辜的宮妃,和天下通巫蠱之人。
“在這裡,您用性命為代價,立下極邪惡的降頭和血咒,讓他和昭仁皇后的後代個個不得善終,活不過二十五歲。”
那年的許攸,正好二十五歲。
老婦人阿素說著說著又流出了血淚,“您說,這東西無法可解,但是同時,您自己也得不到超生……兩百年,您說兩百年後,會有一個結果,因為您會回到這世上,結束這場冤孽。”
蘇容意怔了怔,“所以我……”
“是!”阿素道:“所以您回來了!”
蘇容意心中有一絲疑惑一閃而過,卻又很難抓住。
“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阿素說:“我們幾輩人,都是世代服侍您和您祖上的家奴,我母親是您母親的從屬,我是您的從屬,我們世世代代供您驅使,至死方休……”
蘇容意一陣惡寒,“她都死了,你們難道還不能自由?”
阿素身邊,常永明的母親搖搖頭,臉上神色很難言:“先祖大人未來得及替我們解開咒術就去世了,這咒術,只有您親自才能夠解開,或者,等您完全死了……”
蘇容意睜大眼睛,等到她死了?
還是
還是“完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