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是工作了?隨手從包裡拿出了大哥大,讓她們報了電話號碼。
王董說,喂,張經理嗎?………我是王中磊,………對,在桂花苑呀,………下來一起喝杯酒怎麼樣?別管他媽的那規定,………這是和客戶聯絡感情嘛,………好,就這樣。
王董剛掛了線,錢總喘著粗氣迫不及待地問:“咋哩?你王董請他還不給面子?經理不想當了。”
王董笑著說:“來了,來了。”
不一會,張經理推門進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王董說:“喝酒,先喝酒。”張經理拱手作揖,說:“酒就免了吧,酒店規定不能違反,我在此謝謝各位了。王董,諸位,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王董說:“小事一樁,今天各位非要門口那位小姐來斟酒,給大家助助興。”
張經理心裡“咯噔”一下,料想點的就是徐靜怡了,他還是假裝糊塗:“你說的是哪一位?”
“今年剛來的那一位。”錢總搶先說。
張經理顯得很為難,苦笑著說:“王董,您也知道,酒店明文規定服務員一律不準三陪的。”
王董面露慍色:“今天你怎麼了你?以前你不是給我們找過幾次今天就不行了?再說今天只不過叫她過來給我們斟斟酒嘛。說到底也只能算一陪呀。”
張經理心裡暗暗叫苦,何止斟斟酒這麼簡單,鮮花到了這裡非被你們給掐了不可。他妥協地說:“要麼另外給你們叫幾個來?”
幾位老總異口同聲地說:“要叫別人的話還用得著你?”
張經理不敢得罪他們,今天看來自己是擋不住他們了,只得拿李總來作擋箭牌了。猶豫了片刻才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新來的那位叫徐靜怡,是我們李總的表妹,李總有過吩咐,這事我真的沒辦法,………諸位老總,這個得勞您們高抬貴手,別為難老弟了。”
大家霎時沒了興致,王董不耐煩地擺著手說;“算了算了算了。”
張經理退著告辭了。
張經理此事尚未釋懷,又殺出個席董事長來。
席董是遠東集團的大老闆,他與王董之類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王董他們還沒富到脫胎換骨的地步。有幾分剛發跡時的張揚和暴發戶的狂妄,他們靠的是銀行貸款在運轉,到了後來,銀行和他們的關係與高利貸和賭徒的關係一樣,輸了還得借給他,妄想著他們扳本。而席董卻不同,他表面上是國際貿易,實際上做的是走私的生意,這生意靠的是路子,只要把關係理順了,就像自己開了印鈔廠一樣,所以他手眼通天,紅黑兩道都吃得開。當然,經過風浪,見過世面,城府很深,已達到處變不驚的境界。
他是紅櫻桃大酒店最大的客戶,場面上的應酬基本上都到這裡來,因為這裡的餐飲、娛樂和健身在全市已屬一流的。他從不付現鈔、開支票或用牡丹卡、維薩卡之類,他喜歡在帳單上籤上他自己才認得出的大名,每月月底酒店的會計到遠東集團的財務科結一次帳,加上他關係戶的簽名帳單,每月都有六位數。
席董,已有四十出頭,人並算高大,不胖不瘦,微禿的頭髮正適合梳大包頭,烏黑油亮一絲不亂,絡腮鬍颳得鐵青,濃眉下一雙微凸的圓眼睛,點漆似的眸子炯炯有神,再加上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 招蜂引蝶(3)
十 招蜂引蝶(3)
席董這回只帶了一個小蜜,在“玫瑰苑”剛落座,張曉儀已把菜譜放在席董面前,曉菲已泡好一壺上等的烏龍茶放在桌子上。席董毫無表情地推給了坐在一旁正在照著小鏡子的狐狸精,狐狸精自顧照著鏡子,隨口點了幾個大菜。
瞧見狐狸精這副傲慢的姿態,曉儀又嫉妒又委屈,真想罵她一通:臭美什麼,不就是賣“肉”的嘛。但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奴才相。填好單子剛轉身,席董就把她叫住了,他淡淡地說喂,小姐,叫你們的經理來一下。曉儀說好的,隨手把選單本遞給了曉菲,就去叫張經理了。
曉菲接過選單,這選單一式三份,印有“紅櫻桃大酒店”和“玫瑰苑”的金字,每個包間有它的專用選單,“玫瑰苑”的選單在右下角印著一支豔麗的玫瑰,選單的底色分別為粉紅、粉綠、和粉黃三色,選單的背面塗有含玫瑰幽香的隱性油墨,無須用複寫紙的。她撕下粉黃色的選單交給門口的侍應生送至大廚。
張經理聽說是席董叫他,自然不敢怠慢。他們之間的接觸並不多,以前從未指名找過他,更不會象王董那幫傢伙把他當鴇母使。張經理也落得個清淨。席董每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