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旖旎的感覺。
男人滿臉絡腮鬍,一副邋遢模樣。但儘管這樣,男人在皇后面前也沒有感覺任何不自在。相反,感覺不自在的是皇后。
皇后低著頭,注視著自己幼嫩的指尖,“你今天在這裡所說的話,本宮自當原原本本告訴陛下。”
“你大概也能知道我為什麼不直接去找皇帝,而來找你。新帝登基,我家主不想給他施壓,那樣他會丟了面。由你出面,事情會辦得更妥當更漂亮。”多奪隔著帷幕,注視皇后的雙眼。
皇后的頭低得更多了些,“本宮明白。”
“告辭。”多奪對皇后拱了拱手,起身甩袖而去。
“皇后娘娘?”一旁的小宮女望著皇后出神的模樣,有點擔心地喊了聲。
皇后抬起頭,一雙妙目之中竟滿是淚花,“哥哥他派一個下人來見我,為的是保住他的女人!我公孫笙歌,什麼時候淪落到只能接見下人的地步了?我是皇后,錦倉國母儀天下的皇后!哥哥他就算不親自來見我,也不必派一個下人來吧?王夏伽藍,她算什麼東西?哥哥的眼中,從來都是權與力,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女人?!”
小宮女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公孫笙歌默默坐著流淚,片刻功夫,一張豔若桃花的小臉便佈滿累累淚痕。倏爾,她忽然笑了,“既然哥哥不愛我,那他也不可以愛上別人……”
天色將明的時候,有一兩個挑著扁擔的賣菜人經過一座米長的大橋。他們專注趕,因此沒注意到大橋下倒吊著個人。
“喂喂喂,你確定木木的花轎會從這裡經過?”河上鯉對九魂選擇這個地點進行埋伏頗為懷疑。
“我的判斷什麼時候出過錯?”九魂不屑道,“放心,木木絕對會從這裡經過。到時候咱們出其不意,絕對能嚇他們一大跳哈哈哈!”
“咱們是來救木木,不是來嚇他們的。”聊齋扳正九魂的思想。
“話說救出木木後我們可不可以再去鳳凰遊園喝兩杯啊?”九魂腦海中開始冒起粉紅色的泡泡,旖旎萬千。
河上鯉正色,“等救出木木,咱們就要開始準備亡命天涯了!你還有空去鳳凰遊園喝兩杯?”
人陷入沉默。
“啊咧,突然覺得幸好咱們沒人穿裙。”聊齋忽然道。
頓時,倒吊著的另外兩人腦門上飛過陣陣烏鴉。
“如果這次能平安混過去,我一定要找機會把木木畫下來!”九魂忽然說,“一直想畫她來著,可是都沒什麼機會。”
“沒什麼機會去偷窺木木洗澡?”河上鯉沒好氣,“就你那點腳貓功夫,一接近木木就會被發現!”
“什麼腳貓!你自己不也是!”九魂道。
“我要是能活著回去,我以後一定每天多吃十個饅頭!”聊齋霸氣宣佈。
“拜託,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樣才能活著回去。比如聊齋,你就應該說,如果你能活著回去,你以後就不吃葷!”河上鯉糾正。
“憑什麼不讓我吃肉?!”聊齋抗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花茗!”
“嘿嘿嘿……”九魂笑起來,“好小,原來你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啊!”
河上鯉臉一紅,急忙分辨,“誰跟你想的一樣?我跟你才不一樣!”
個人沒正經了好一陣,就在人覺得似乎時間還早打算去橋洞下面烤點肉吃的當口,九魂聽見遠處傳來了動靜。河上鯉表示啥也沒聽見,聊齋豎起耳朵,跟著九魂聽遠處的動靜。
“他們只有一隊人馬。”九魂道。
“你怎麼知道是送木木進宮的那隊人?好歹也是皇帝娶親,鑼鼓喧天也是應該有的吧?就這麼大清早偷偷摸摸進宮,算什麼啊?”河上鯉不解。
“因為後宮皇后為大,你沒聽見昨晚那個女人說什麼後宮還有皇后嗎?肯定是皇后對木木有醋意,因此不希望動靜鬧大。”九魂分析道,“看來木木還真不應該進宮,最起碼,那個皇后就不是好人。”
“管他呢!準備開打!”聊齋熱血沸騰。
那隊人馬簇擁著中間的一頂花轎,另一頂裝飾得稍微樸素點的花轎緊跟在後面。花轎兩旁圍著不少侍衛,守護森嚴。
然而這隊訓練有素的人馬,愣是沒發現橋下儼然倒吊著個人。
“我數個數,大家一起衝出去!”九魂表情嚴肅,渾身的每一個警戒毛孔都徹底張開。
畢竟,跟皇帝搶親,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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