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深宮裡,直到英宗天順年間才被釋放。
可當朱文圭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57歲的老人了,由於自不通人事時便被囚禁,平素只有一個太監給他送生活物品,連囚宮都沒走出過一步。所以出來的時候竟然連牛馬都不認識,簡直跟一個白痴沒有區別!
但雖然如此,他畢竟是建文帝的嫡親兒子,英宗雖然放他出了牢房,卻仍只是軟禁在京城。賜予府第,這樣即幽禁了朱文圭,又不失自己的仁厚美名!
後來,朱文圭的府第莫名起了一場大火,據說府中上下無一倖免!而此時面前的竟然是建庶人的兒子,而且還是江湖上成名數十年的名宿,這如何不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慈祥似在回憶著,緩緩道:“莫公子自然是知道先父為何人的,也就不必多說了……。哎!當年貧僧僥倖逃過大火,卻不幸又被錦衣衛劫持回了皇宮。從此被英宗閹為宦官,隱藏宮中!後來有一位遊弋江湖的前輩暗中入宮遊玩,恰巧遇到貧僧傷心哭泣。問明貧僧原因後,那位前輩極為憤慨。當時他本想出手去殺掉英宗,但想作為皇帝英宗還是不錯的!於是他把我帶出了皇宮,並且傳授武藝。那位前輩本是僧人,貧僧雖從師於他,先師卻擔心貧僧身殘會辱及佛祖,於是便讓貧僧做了個頭陀……”
莫流香恍然嘆道:“哎!宮廷紛爭自古不息,出生帝王之家雖然榮華富貴,但就為了爭奪這些,卻要骨肉相殘,血腥更勝江湖!仔細想想,尋常百姓家雖辛苦些,但只要衣食無憂也還更可安穩些……!”
慈祥想起生平不禁心裡微感酸澀,沉默半晌接著道:“貧僧自先師故去後,便從此獨自行走江湖,也曾與當年的三聖三魔見過幾面。後來經過了黃龍之後,貧僧偶然與智慧禪師相遇。言談中我們彼此極為相投,便結伴來到了五臺。智慧禪師回到了清涼,貧僧本也有意投入,但他指點貧僧靈隱於貧僧修行更加有益。於是貧僧到了靈隱,一住就是幾十年……!至於這兩位,她們本都是出身寒家,而且本是鄰居。巧的是她們幾乎同時出嫁,父母同時亡故,丈夫同時意外喪生!從此她們便被鄉里說是災星,會禍及鄉里被強行逐出。無意中她們來到了靈隱,一直與貧僧以知己相待至今……”
莫流香沉吟片刻,緩緩道:“這個……雖然……嗯!大師,在心愛還是不明白,您是如何知道智慧禪師已然亡故的?還有,在下對兩位為何隱居也極為好奇……”
慈祥微笑道:“貧僧與智慧禪師相交多年,彼此知之甚深!他雖隱世已久,但終究對往日敗於龍逸與邪雲二人之手一事耿耿於懷!他見到了公子是必然要與你比試一番的,如果你敗了,他就會告訴你一切,無需你再來見貧僧。而莫公子既然來到了這裡,必然是你已勝過了他,他已然了卻了一切塵緣終證大道。可你勝過他還是來到了這,證明他並沒有告訴你什麼……”
見莫流香仍面帶疑惑,不解,慈祥緩緩點頭又道:“莫公子,本來貧僧有些話的確想對你說,可是……,現在看來,這些話恐怕並非是應該對你說的。我想智慧禪師是對的,至少現在你還不該知道!不過你也不必懷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那些事如果非你命中必然,你自然也就無益知悉了……”
莫流香滿心疑惑,沉吟問:“大師,在下此時心中的疑惑只能是越來越多!不過既然大師不願說,在下也不便相強。只是……”
慈祥緩緩截口道:“莫公子,你對貧僧與女子相處,和三日來的見聞必是心存疑竇極重的!不過不用急,貧僧會慢慢告訴你的,而且貧僧還有事想請公子相助……”
莫流香微微頷首,慈祥思索片刻緩緩又道:“莫公子,其實貧僧的先師本是波斯尼摩教中人。來到中原的目的一是想收集我佛典籍,二也是想與中原武學互相切磋一二。而當初先師也曾偶然見過另祖師七絕散人,可當時的他還是……”
見他臉色有些尷尬,莫流香轉念已明白其意,淡淡笑道:“大師不必避諱,在下知道先祖師昔日武學出處……”
慈祥呆了下,點點頭道:“波斯武功奇異玄奧之處極多,但對於採陰補陽之術卻是從未有過。因而,先師當年一遇到七絕散人便被其精妙無比的武學所吸引。可是似乎因為他兩人所學武功的路數相剋之處極多,誰也無法從對方的武功中汲取於自己有益之處。而先師所以亡故,卻正是因為強練七絕武學走火入魔所致……”
“大師令師竟然是……”
“不錯,本來貧僧當年還以為是七絕散人在傳授先師武學時做了手腳,於是便想找其門人報仇!可七絕散人早已避世隱居,等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