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賀子峻冷笑一聲,“別忘了,經營許可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隨時都可以收回來。”
妮娜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彷彿靈魂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軀殼。賀子峻無視她的絕望和無助,將手裡的西裝外套披在肩上,向店門走去,“你收拾一下吧,明天我會叫律師……”
他的話沒有說完,也永遠不可能說完了。妮娜的冰錐已經刺進了他的背,直入心臟,發出血肉模糊的聲響,彷彿穿越了五年的時空。
賀子峻倒了下去,眼睛裡滿是驚恐與訝異。鋒利的冰錐直直地插在他的後背,傷口處湧出殷紅的鮮血,在他的白襯衣上暈染開來,宛如一朵怒放的玫瑰。
“咯咯咯……”妮娜望著子峻的屍體,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令她美麗的臉龐罩上一層森然的詭異。
她邁開優雅的步子走上前,將賀子峻的屍體抱在懷裡,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肩,深情地道:“我的愛人,我終於得到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只屬於我,只屬於我一個……”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偌大的酒吧裡充溢著玫瑰的濃香和鮮血的腥香,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如夢似幻,纏綿悱惻。
二月十五日,情人節已經過去了,街上的情侶們依然成雙入對,笑意盎然。
楊颯一個晚上沒睡,眼睛下泛起黝黑的顏色,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的頭髮變成好看的栗色,她卻提不起一絲力氣。
她又鬼使神差地來到玫瑰酒吧,華麗而幽暗的大廳依然空落落的,空氣中的玫瑰花香似乎更濃烈了,讓人剛進屋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一絲窒息。
美麗的女店主站在櫃檯後,神情愉悅地調著各式各樣的(又鳥)尾酒,淡藍的“蘭色多瑙河”,墨綠的“山岸”,深紫的“普羅旺斯”,卻獨獨沒有像血一般的“幽靈玫瑰”。
楊颯不敢置信地看著妮娜,她的旗袍已經變成了亮眼的白色,上面繡著細碎的粉紅色的花,眼眸明亮,微笑明朗,嗓音明快。
一個女人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間變得好象另外一個人麼?楊颯不知道答案,但她卻知道,連妮娜手邊的沙漏也變了,木頭底座變成了白色,裡面的細沙雜了一點零星的黑,只有玻璃透明如昔。
妮娜精巧的手劃過沙漏,停在腰身處,將它舉到自己的面前,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她說,看,這是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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