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彙報,直接下令查封明遠化工。第二天環保局的人奉命執法,不想貼上去的封條漿糊都沒幹就叫人扯了。化工廠保衛處的人還動手打了一個帶隊的副局長。李國光得知了氣的摔了兩個茶杯,半個小時後四輛軍車停在廠門口,跳下來百餘當兵的,人手一根短棒,把明遠化工的門衛和鐵門砸了個稀巴爛,只要看見穿保安服的,見一個打一個。打完了這些當兵的上車揚長而去,王衛東這才知道惹了大麻煩了,連忙要找人說和。不想李國光藉口養傷,連夜飛京城了,想說和都找不到人。環保局那邊不敢繼續找麻煩,王衛東這邊則乖乖的自己把封條貼了回去,廠子也臨時停產了。就等著說和之後再開門,結果是怎麼都聯絡不上李國光,事情就這麼僵著了。一邊不露面,一邊不敢開工,等了一個星期王衛東自覺做的也夠意思了,下令開工。結果開工沒半個小時,又來了四輛車,這一次砸的不是廠門口,直接把辦公室給砸了。不過這一次來的人據說是“民兵”,警察跟蹤追擊到了附近某駐軍營地,想進去抓人被距地裡出來一個少尉,輕飄飄的一句“軍隊的事情有地方什麼事?”給打發了。
區裡的事情馬玉高說到這裡就算完了,還有許多藏著的事情馬玉高不知道的。
王衛東見不能開工這才從徹底的急眼了,找到省城苗大少那邊求助,不想苗立恆當場把祖宗十八代都給操了一遍,罵了還不解氣,抬腳踹翻一頓暴打。打過之後苗立恆也不負責解釋,直接讓人把王衛東拖出門去,還不讓他走,就站街邊坐了一夜。
苗立恆暴跳的原因說起來有點複雜,省長苗晗去京城跑一個專案,結果車子剛出辦事處,就讓交警給攔下了。別看苗晗是省長,到了京城裡警察不帶買賬的。警察刁難半個小時才放行,這都是小事了。大事是苗省長打電話給某部領導解釋遲到原因時,某部領導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專案可能還要研究研究。”要說南天省的省長跟一般的省長還是有區別的,苗晗跑專案還算比較輕鬆的。這個專案原本基本確定了,不想半路生變。苗晗自然要試探一句“是不是省裡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言下之意,哪個關節沒打點到,你老兄提醒一下嘛。那邊回了一句道:“下面有下面的難處,京城有京城的難處。”於是電話掛了。
這一下苗晗有點暈了,剛才那話肯定不是說打點沒打點到,排除這個可能,就只能是得罪什麼人了?問題是苗省長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人,這太要命了。於是苗省長趕緊託關係打聽,晚上訊息來了。這訊息氣的苗晗拿起電話就把老婆兒子罵了個臭死,苗立恆這邊被罵了,王衛東自然要倒黴了。在街邊坐了一夜,抱著王衛東姨妹子睡了一夜精神很好的苗立恆出來,帶著他趕第一班飛機去了京城。
這不,王國華問起李國光的時候,苗立恆正在某高檔會所擺酒道歉,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就來了一個電話:“環保局的處罰通知,必須得到執行。”很顯然,李國光只是勉強的給了苗省長面子,苗立恆的面子是不給的。
後面的故事王國華不知道不要緊,知道前面那一段就足以做出一些判斷來。一番沉默之後,王國華無聲的笑了笑,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眯著眼睛看著煙霧在面前騰昇。
“李副***不管什麼時候回來,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很肯定的語氣交代了一句,馬玉高立刻點頭道:“我記下了。”正準備告退,馬玉高一拍腦門道:“對了,還有個事情,我忘記跟您彙報,其實就是一點傳聞,我不知道該不該彙報。”
王國華道:“你說。”馬玉高道:“聽人說,姚曉華代理區長期間重新調整了分工,有人擔心您上任後會重新調整。”
王國華聽了這話,並不著急表態,而是面露凝重問:“姚曉華這個人,能力和為人如何?”
沒有直接談分工的事情,而是轉而問起姚曉華的為人,馬玉高心中對王國華的信服度又加了一分。作為政府一把手,凡事不以意氣為先,而是先了解情況再做定論,這個無疑是一個好上司的必備素質。也是一種素質的體現。在此之前,馬玉高對於王國華的情緒主要以看好和感激為主,這會發生了一絲悄然的變化。
“首先要跟區長講明瞭,姚曉華代理區長期間對我很不滿。客觀的來說,姚曉華這個人能力還是很強的,缺點是膽子有點小性格多疑刻薄寡恩。還有,他不是苗雲東的人。”馬玉高還是決定客觀一點,當然了,再客觀也是帶了一點感情色彩的,能肯定姚曉華的能力就不錯了。
聽到這裡,王國華笑道:“好,老高說的很全面,你先下去吧。”馬玉高從王國華的目光中察覺到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