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低聲一句:“***。”
秦時月心裡惦記著王國華的事情呢,出來就連忙打電話。通了之後秦時月笑道:“小累,那個王國華來了,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你跟你爸爸說,他是有來頭的,不好太過分。”
電話這邊的孫道累長的不賴,如果不是酒色過度看上去有點蒼白,絕對是一個陽光青年的派頭。奈何目光有點陰翳,減了幾分親和力。
“小姨,過年的時候我就派人去了南山縣,結果連門都不讓進,電話也不接。這小子,好像不好弄。聽說他家祖宗八輩的農民,沒啥背景可言。”
秦時月聽了嗤的一聲冷笑道:“你豬腦子啊?沒點背景,能二十郎當就是縣委副***?你睡醒沒有,居然這麼想。林靜這邊都讓我轉達一聲,沒事別惹他。我警告你啊,別亂來。”
“小姨,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我最講義氣重朋友了,放心吧,只要他到了,我保證交他這個朋友,保證不給他找麻煩。”
秦時月這才放心道:“這樣就好,掛了啊。”
嚴友光這邊談話也在進行,比起在兩水的時候,此刻的嚴友光沒有了當初受命時的意氣風發,顯得更加的穩重。
“這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呢!林靜雖然強勢,但是北溝市她也不能一手遮天。以利益來搞平衡者,肯定是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嚴友光為官不爭利,事事用以公心,眼下以忍耐為主,時間長了,自然有打破利益平衡的時候。”嚴友光跟王國華說這個,也有點教導的意思成分在裡頭。意思是告訴王國華,該忍的時候就要忍,比如他,都坐在正廳的位置上了,還在忍。
王國華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忍性我還是有的!”
嚴友光很高興,跟聰明人談話就是舒服,於是又道:“真的到矛盾不可調和的地步,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要輕易出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教訓很多,我就不例舉了。”
王國華點點頭道:“明白!”
兩人談了一會,王國華提起省城見過幾個本地官員的事情,其中還重點提了一下華林,嚴友光眼前一亮道:“這個人你把握好了,我這邊無所謂,多一個訊息的渠道也是好的。”
嚴友光心裡卻是挺高興的,王國華沒下來之前就有了動作,可見市委那邊林靜雖然強勢,也不是人人唯其馬首是瞻。王國華怎麼聯絡到的本市官員,嚴友光沒有追問,這點忌諱還是要的。
從嚴友光這邊出來前,王國華先給華林打的電話,表示晚宴沒問題。華林自然很高興,原本就有準備的,電話裡華林讓王國華在市政府門口等著,有車來接。
王國華出來沒一會,一輛桑塔納開過來,車上一個小年輕笑著問了一句:“是王縣長麼?”
王國華點點頭,年輕司機連忙開啟車門,王國華和高升上了車。坐在後排的高升突然道:“這附近有駐軍!老首長說過,軍民關係很重要。”
王國華聽著有點糊塗,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一時想不透。琢磨了一會便道:“上任之後再說吧,擁軍工作確實很重要。”
高升沒有在說話,王國華拿出電話來,撥給楚楚,笑著一番彙報了行程後,楚楚低聲道:“不管哪一級常委,軍隊都有一票的。我外公說,任何一個官場上的成功者,離開軍隊的支援走不遠。他讓我把這個話轉告給你。”
王國華心中一驚,連忙追問:“你跟你外公提起我了?”
楚楚笑道:“別緊張,我外公才不管我跟誰好呢,只要我願意,他就喜歡。我把你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他還說現在你這樣肯做事的年輕人不多了。誇你呢!所以才跟我說了那些話,你記住了,外公難得教這些的。”
王國華笑著應是,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高升。
兩人又說了一會悄悄話,都是一些沒營養的你有沒有想我之類的話,好一會才掛了電話,車都停在一個酒店門口了,王國華下車了還站門口說了幾分鐘。
酒店裡頭出來一個相貌不錯的年輕女子,一身職業裝,上前笑著招呼道:“是王縣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