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觀察他們在扮演什麼角色。〃蕾西輕盈地揮舞著雙手,〃你讓他很緊張,這會激怒他。這就是說因為他注意你,所以你激怒了他。〃
〃真的嗎?〃儘管腦袋還感覺有點昏眩,但卡比喝完了她的紅酒後又接著倒了一杯,〃他有說過什麼關於我的事情嗎?他有沒有……等等。〃她伸出手揉揉眼睛,〃這感覺像是高中生。就當我沒問過吧。〃
〃布萊恩對某個東西說得越少,就說明他對這個東西越在意。〃
慾望島之夏 第八章(4)
〃真的嗎?〃卡比又問了一句,馬上變得神采奕奕,〃是這樣嗎?太好了,太好了。不管怎樣,也許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光芒,〃那是為什麼呢?〃在喬把相機調低時她問喬。
〃你看起來那麼的洋洋得意。吉尼,靠近蕾西一點。讓我給你們三個照張相。〃
〃又來了。”蕾西嘟囔著,不過她還是捋了捋頭髮,擺好姿勢。
她很少為別人拍肖像,甚至也很少趁人不備時快拍。喬沉醉其中,讓他們或做鬼臉,或精心打扮地對著鏡頭,她把她們框進鏡頭,調整角度,然後按下快門,快門的閃光瞬間照亮了她們。
她們很美,她意識到,每一個都有她們自己獨特的美。吉尼,一頭金色的捲髮,無拘無束的笑容;蕾西,是那麼的有自我感覺,面帶慍色;卡比,毫不做作的自信和優雅。
她們都是她的了,喬想。她們每一個人,出於不同理由,都成了她的一部分。她已經太久沒有想起了。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她知道自己雙眼已經淚如泉湧,〃我好想你們每一個人。我好想你們。〃她很快把相機放在一邊,然後起身,〃我要去方便一下。〃
〃我也去。”當喬匆忙地跑出營地時,卡比小聲說道。她抓了一個手電筒急忙趕上,〃嗨,喬。〃她必須加快一倍的速度去追趕她,拽住喬的胳膊,〃你能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嗎?〃
〃我的膀胱滿了。作為一個醫生,你應該知道這個症狀。〃
當喬開始轉身時,卡比卻更緊地拽住她,〃親愛的,我以朋友的身份問你,也是以醫生的身份問你。奶奶要是在的時候,會說你看起來非常憔悴。從剛才短短的時間裡我就可以看出你精疲力竭,而且壓力重重。你不應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不知道。〃喬用手遮著眼睛,因為眼淚又要佔據眼眶裡了,〃我不能告訴你。我需要一點空間。〃
〃那好吧。〃信任總是要一點一滴建立的,卡比想,〃那你能來我那裡瞧瞧嗎?可以讓我做一個身體檢查嗎?〃
〃我不知道,可能吧。我會考慮的。〃喬身子站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
〃什麼事?〃
〃我要去方便了。〃
〃哦,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咯咯笑著,卡比把沿途的路照亮,〃沒有燈,你的露營會完蛋的,你可能到頭來會被鱷魚吞掉。〃卡比小心地檢查著池塘邊上密密叢叢的植物。
〃我想我可以盲目地在島上走走。你帶著它吧。我比我原本以為的更要懷念這個島。卡比,但我對這裡還是感覺很陌生。我對島上的路線沒有把握。〃
〃你到家才兩個星期。給你自己點時間吧。正如你說的,你需要時間。〃
〃我正在努力。我先來。〃喬說著鑽進那個小小的屋外廁所。
卡比開始笑了起來,隨後發現自己在發抖。就在喬關上門的瞬間,她徹底變成了獨自一人,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外面。沼澤地裡聲音好像衝向她,在她頭頂。沙沙聲,叫喊聲,撲通聲。雲層狡猾地遮住月亮,她不得不用雙手緊握著手電筒。
好笨,她跟自己說。這不過是受到下午路過樹林時經歷的事情的影響。她不完全是孤單的。各個露營地都藏匿在這片區域。她甚至能看到提燈和篝火星點的亮光。而喬只和她隔著一扇木門而已。
沒什麼可害怕的,她提醒自己。這個島上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任何人覬覦她,傷害她。
當喬走出來時,她幾乎抽泣起來,鬆了一口氣。
慾望島之夏 第八章(5)
〃你去吧。”喬邊扣褲子的扣子邊跟她說,“帶上手電,我差點掉進去。裡面黑得要命,死寂般可怕,幾乎只有空氣。〃
〃我們本來可以走到那邊去上主廁所的。〃
〃恐怕我到了那兒就不需要它了。〃
〃說的沒錯。等我一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