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是那沉悶的聲音,他顯然有了興趣,語氣有點點激動,“是啊。”他壓低聲音,砸吧著嘴說道:“你們不知道,葒姐說了,到那時我們可以盡情的玩,便是玩死了也不要緊。”
這話一落,三個驚喜地低叫聲同時傳來。
沉悶的聲音立刻低喝道:“低聲!”
安靜片刻後,他壓低聲音,砸吧砸吧地笑道:“當然,要是能逼得她自己自殺就更好了。
我聽葒姐跟菇娘說,一個小姑一晚不歸,也不知遇到了什麼。回家後想不開,說出去誰都會信。”
再一次,四個淫笑聲同時響起。
陳容坐了起來。
黑暗中,她只是冷冷一笑。
轉眼,東方亮了。
轉眼,遠處的喧囂聲不絕於耳。
轉眼,光亮從西側傳來。
時間流逝中,一直都沒有人給陳容送飯來。
終於,在房中光亮暗下時,房門吱呀一聲,給打了開來。
一個婢女提著竹籃,出現在房門外。她朝著坐在榻上,雙眼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陳容望了一眼,把竹籃一放,二話不說便把房門重新關上。
只是一眼,陳容便看到,外面站著四個壯年漢子,他們正淫笑地望著她,直到房門關上。
天又黑了。
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笙樂聲隨著風,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陳容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她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著,這一次要是能出去,便是暴露她粗鄙狠辣的真面目,她都要請王弘,請孫衍他們幫忙,出手處置那個阮氏和李氏。
時間還在流逝。
不知不覺中,陳容竟睡了過去。
一身冷汗的驚醒後,房中還是黑漆漆的,外面已沒有了什麼腳步聲。
陳容側耳聽了聽,見到外面確實是靜悄悄的,連忙赤足跑到門旁,重重推了推。
門被鎖得很牢。
她跑向窗戶。
剛剛準備推動,外面腳步聲再響。
這一響,便是大半個時辰。陳容只得坐回榻上,又暈暈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東方又亮。
昨天那個婢女又來送飯時,太陽正熾熱著。
與昨天一樣,那四個護衛一見門開了,便擠在一起,色迷迷地盯著陳容不放。一個個砸著嘴,只差流著口水。
婢女鎖上門便走了,留給陳容的,是越來越慌亂的心。
她知道這個莊子的,它位於南陽城的北門,很偏遠,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這個轉自經常閒置。透過這兩夜地傾聽,她發現整個莊子中,只怕只有自己和這四個護衛在。
現在,她只能祈禱著,希望著王弘快快脫困,快快記起她這個人……。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
如此暈暈沉沉,度日如年的過了三天後。
第四天上午,一陣馬車咯吱咯吱的滾動聲傳入耳中。
一動不動地坐著的陳容,聽到那滾動聲越來越近,突然的,她從榻上一跳而下,跑到了門邊。
這時,那金釵已滾入她的手掌心。
她的手,緊緊扣著金釵,目光則瞬也不瞬地盯著門口。
不一會,馬車在院落裡停下了。接著,陳三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是不是再這裡?”
他的聲音有點憤怒,很是高昂。
那個經常跟在李氏身側的,尖下巴,嘴邊長著一顆美人痣的婢女哭道:“是,是。”
她才叫了兩個字,便發出一陣‘唔唔’的聲音,顯然嘴巴被堵住。
陳容一怔,瞬時,一縷希望浮上心頭。
一陣腳步聲響。
不一會,陳三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溫和而親切,“阿容阿容?妹子,妹子,你在裡面嗎?三哥來接你了。”
陳容盯著外面,嘴角向下一扯,口裡卻虛弱的,驚喜地應道:“三哥?是三哥?你來接我了?”
她撲上房門,重重地捶打起來。
陳三郎大喝的聲音傳來,“還不把房門快快開啟?”
“是,是,是。”
一連串慌亂的應答中,房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陽光一入眼,陳容便反射性地審袖擋在臉前。
這時,陳三郎向她大步走來,他一邊走,一邊心疼地叫道:“
阿容,你瘦了啊,哎,看著小下巴,都尖得讓人心痛了。”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