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誰那裡見過。直至這一刻站於桫欏面前,他明白自己成為一個男人,其他所有人,都視他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桫欏收回了手,蘭伽恍然驚覺,看到司禮官晦氣的臉和兄長釋然的表情。他也失敗了?他甚至沒有想到那個寶盒,在那一刻,他分明是這樣執著地戀著桫欏的美色。可為什麼,她不愛他?是,唯有她不愛他,才能解釋他不是天命的那人。
“為什麼?”他憤然地朝桫欏怒吼,司禮官擋在她面前。
像烏雲盤桓在碧藍的湖面,桫欏的眼眸染了一層青灰。她的臉血色全無,並不理會蘭伽,憂傷地問著司禮官:“難道蒼堯未來的國王,已經不在了麼?”群臣意識到這個大典最終讓蒼堯朝廷顏面盡失,一時騷亂起來,領頭跪拜的三位重臣立即走進御帳,請四位王子即刻回宮,以防有變。蘭伽的手始終按著匕首,他盯了桫欏的背影望了良久,燒心似的掙扎。他不敢往高臺上看,生怕母后已怫然離去,而握住匕首就如同握緊了他發下的誓言,只要他奮力拔出,就不算辜負。
桫欏終究去得遠了,王宮護衛左右護送她入宮,宮城附近觀禮的百姓一陣譁然。蘭伽的匕首依然藏在腰畔,和兄長們倉皇回到了寢宮。
遠處,紫顏輝麗的身影如雲霞飄過。
蒼堯將有大難。
一日之內,這句傳言鋪天蓋地,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