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司徒靜虛高大有型的身材,恰好將寶芙嬌柔纖細的身子完全覆壓住。寶芙的臉,被司徒靜虛寬闊的肩膀遮擋住,幾縷長長的黑髮,從他脅下露出來。而他一雙黝黑大手,則捉住寶芙一雙白皙小手,緊扣在車廂壁板上。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呈現這種香豔的姿態,在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噓……配合點兒……”
感到身後那隻殭屍的目光,還陰沉的黏在自己和寶芙身上。司徒靜虛一面把嘴唇貼在寶芙耳朵孔上悄聲低語。一面斷然掀開寶芙的裙襬,露出她一側瑩白光潔的大腿,伸手撫上去。
霎時,車廂裡風光搖曳,散發出撩人的旖旎春色。
寶芙只覺腦子裡噼啪一聲。
某根絃斷裂了。
這……
戲非得要這麼演嗎?
就在這時,那隻緊盯他們不放的殭屍,臉上露出一絲曖昧褻笑,轉身離去。
確定殭屍已經走遠,司徒靜虛才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寶芙,只見她的臉蛋,已經透紅成了蘋果。
剛才事關緊急,他不假思索,才對她做了那種舉動。
此刻意識到,對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來說,他們現在這幅樣子是有多火辣……司徒靜虛的臉頰,“騰”地一下,頓時漲得比寶芙還要紅。
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誰也不知道,誰該說話,說些什麼。
“喂——”就在這尷尬難堪的時候,一個女子不滿的聲音,驀地在兩人耳邊響起,“……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啊——”
寶芙和司徒靜虛同時轉頭看著來人。
這是一個約摸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
一頭酒紅色的秀髮,溼漉漉貼在臉上,一身糖果色的秋季款XXX牌淑女裝,此刻已皺巴得像是二十元買來的地攤貨,胸口處滿是汙漬。
如果不是她一手還拎著半瓶啤酒,渾身酒氣並且夾雜著一股複雜的怪味道。
任何人都會承認,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貌佳人。
一見到這個漂亮驕矜又任性的女人,寶芙就頭暈目眩:一半是被這女人身上那股刺鼻的氣味兒燻的,另一半是因為,剛才和自己緊緊摟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女人的男朋友。
“悠美……”
始作俑者,司徒靜虛終於拿出男人的氣魄,率先開口。
但,僅僅只是開了個口。
他就露出一個既靦腆又單純的微笑,然後將“沉默是金”這個人生至理,貫徹實行。
傻了眼的寶芙,望著林悠美小姐那張越來越風雲變幻的臉,立刻明白,這件事自己就算是能解釋清也洗不清。
女人,就算胸部整個都是純矽膠,也不會感覺麻木到,可以容忍自己男人的懷抱,借給別的女人;自己男人的手,放在別的女人大腿上。
所以換作是她,她大概會想要拿菜刀追對方半條街——而不是像林悠美這樣,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輕飄飄的抬起手臂。
一霎間。
寶芙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事實證明她誤會了。
落到她身上的,不是林悠美的巴掌——林悠美只是很溫柔的扶著她的肩膀,以極為友善的姿勢,搜腸刮肚,對著她吐了一臉,並且毀掉了莉莉姐送給她的那條裙子。
然後,終於把胃清空,感到爽利的林悠美,抬頭對司徒靜虛笑了笑,還做了一個“V”的手勢。
“副組長,行啊——你總算知道怎麼對女人下手了!”
“你,不是她男朋友?”
被一身穢物殺死了所有神經細胞,但理智還稍稍殘存的寶芙,登時意識到,她人生的大姨媽又來了。
“男朋友?!怎麼可能!”
同時發聲,澄清這件事的,是兩個人。
司徒靜虛和林悠美。
在廁所裡,用冷水把自己的頭髮和半個身體清拭乾淨,寶芙也同時把這前前後後的事,連貫起來。
這列火車上,居然有殭屍。
而且不是普通的低等殭屍,應該屬於那種級別比較高的殭屍。
寶芙稍稍有些後悔,當初和阿滅獨孤明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多向他們,瞭解一些關於殭屍的資訊。
雖然她不知道,那兩隻殭屍在找什麼,但總有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
而這種恐慌,似乎在今夜早就已經存在。
悄然彌散在,她的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