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上,變得這麼輕,而沒有溫度了呢。
這張小小的薄薄的卡片,是什麼。
她不懂,她不知道姜衍懂不懂。
打那天以後,他開始時不時喜歡揉著她的頭頂,叫她“上官”。
同學問起他,只說舒然最近迷上了一部古裝劇,偏偏中間有個皇帝出軌的劇情她不愛看,就逼著他幫她看完,以免遺漏後面劇情的伏筆。
姜衍說話的語氣總是有些欠:“唐裝真好看啊,姑娘們個個富有且大方。裡面還有個才女,叫上官婉兒,可惜和劇裡其他女孩不一樣,每天穿的可保守了,可能身材太差怕對比吧,我感覺跟舒然氣質還蠻像,都是32A的樣子。”
旁人忍不住地羞笑,也必定能看到舒然將他往死裡打。
但也只有舒然會對他這套說辭心生疑竇,懷疑他在用這樣的方式,似有若無地替她發洩情緒。
父母離異後,舒然跟了母姓,而她的父姓,正是“上官”。
她體內淌著的另一半血脈,是一個已故之人給的。
那時,他每喊一句,就會遭她一頓毒打。
此時,卻因為這一聲,沒法對他坐視不管起來。
白沙灣街聚集著不少酒吧和夜店,人潮一多,總容易出現糾紛。
值班民警各各忙的腳不沾地,勸完這邊,攔向那邊,鬧得兇的,還得執法。
舒然進門時,剛好有一夥鬧事者被抓來所裡,迎面兩方紛雜吵鬧,民警站在中間調解。
姜衍,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旁側的長椅上醒酒,安安靜靜,格格不入,低斂的頭與耷拉垂直的腿,帶出一股說不出的落拓氣。
特別像被遺棄的小孩。
周圍的一切和他無關。
僅在抬頭看到她那瞬間,眼底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澤。
“是我朋友,剛從國外回來,聚會喝多了。麻煩您們了。”
舒然同值班警官點頭致謝,走到姜衍面前。
只見他雙手揣著褲兜,明明是襯衫與西褲,揣出一股子玩世不恭,眼簾半垂,全然一副閉眼就會斷片的模樣。
舒然半蹲下身來,朝他深邃的瞳仁裡望去:“還認得我嗎?”
男人緩慢地掀起眼睫,盯著她看了許久,似是宕了機,又似在辨認,良久才出聲:“嗯。”
舒然:“能走嗎?”
姜衍:"嗯。”
舒然:“跟我走好嗎?”
他沒否認,舒然嘗試扶他臂膀,他卻往後躲:“髒。”
髒?她哪裡髒了。
舒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