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了張野的這一拳。
拳臂交加,張順只覺得雙臂發麻,頓時擋不住張野的這記崩拳,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這幾步之間,他腳下的青磚也沒有一絲裂痕。
可以看的出來,張順的氣勢跌到了底谷,勁力散了,體力也達到極限了。
當然,滿頭大汗的張野也差不多了,所以他這一記崩拳還沒有平時一半的水平,他現在比張順多的就是氣勢,一種必勝的氣勢。
張野伸腿一掃,在後退中的張順啪嗒一聲摔倒在地,張野快速撲了過去,對著張順一陣拳打腳踢,他的拳腳不重,而且也毫無章法,他一邊打,一邊低聲念道:“廢物,野種……”
而張順此時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了,他只是抱著腦頭,希望自己的臉少挨一拳。
這與半個月前的場景何其相似,只不過兩人的角色卻調換了過來。
張順第一次被人在大眾場合羞辱,而且還是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弟弟侮辱,這種身心的痛苦讓他感受到了張野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一腳將張順踢下了比武臺,張野這才收手,他雙手負於背後,環顧四周,然後深吸一口氣,大聲呤出一首詩來: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
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詩罷,全場寂靜,張野看向張順,語氣平穩的說道:“三哥,今天這頓拳腳,是你欠我的,從此以後你我還是兄弟,如果你不服氣,儘管來找我。”
說完,張野走下了比武臺,並緩緩向場外走去,他所過之處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通道。
張野走後,張順竟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當然,大管家立刻派人將他抬走了,張順怎麼說也是張家的公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在這裡丟人。
觀戰的張家子女們都傻了,如果張野打敗張亮是運氣,地位頂多和他們平起平坐,但是當他展現出練骨實力時,張野就成為了他們必須仰視的存在。
張野今天打敗張順後,日後的地位有多高,誰都說不好,很可能張家的下代家主就是他,這個世界是以實力來說話的,更何況是張家。
所有人都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與張野交好,而以往羞辱過張野的人,此時更是心驚膽戰,他們不求與張野和好,只要張野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此時張野走在大街上,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所以他決定找人分享自己的快樂。
拿回自己的賭注,張野身上多了六千兩銀子,這是他第一次拿這麼多銀子,隨後他來到了獵人酒樓。
伸手推開獵人酒樓的大門,張野並沒有看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倩影,而且因為他的到來,酒樓中為之一靜,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放肆。
李天虎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走到了張野的身前說道:“你要找曉芳?”
“嗯,是的。黑虎大叔,小芳怎麼不在?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張野有些著急的問道。
“曉芳在南城武館租了個包廂,她希望不託你的後腿,所以日夜不停的練武,她是個好女孩,你要珍惜!”李天虎說著,張野轉身就走,他突然很想何曉芳,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不過李天虎一拉抓住他說:“上次調戲曉芳的獵人,也在武館租了包廂,你可能會碰到他。”
“嗯,沒關係,碰到了正好,我早就想教訓他了!”張野打敗張順之後信心大增,現在別說是一位練骨期高手,就算是練髓期高手他也不放在眼中,他接著問道:“對了,他們的包廂是多少號?”
“曉芳在丙號房,那個夥家在甲號房,去吧!”
李天虎放開了手,並拍了拍張野的肩膀。
張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獵人酒樓,李天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口中喃喃的說道:“年輕真好,很想回到那個時候啊!”
已經走到武館門口的張野,並不沒有聽到李天虎說的話,此時他已經走進了武館,而且說來也巧,他正好看到甲號包廂的門開啟了,一個身背長劍,穿著長袍的劍客走了出來。
這位劍客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臉很久沒有修剪過的鬍子,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他的眼神和表情有些呆板,身上傳來一陣陣寒意,張野知道,這是殺氣。
眼前這個劍客先不說實力如何,單說這身殺氣,就不是殺十個二十個人就能有的,那冷冷的眼光,讓他看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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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