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叔領命而去,問過胡媽媽的意見,就去村裡請人去了。
上次東家讓他管理那些給他家開墾荒地的鄉親,他已經留心觀察過,知道誰肯幹誰老實,這次直接從這些人裡選就行了。
既方便他管理,而且還出活。
給胡媽媽請的幫工,他想了好久,有心想請大柱媳婦,可是請大柱媳婦弊端不少。
大柱媳婦雖然幹活麻利,和東家娘子的關係也不錯。
但正是因為和東家娘子的關係比較好,怕請了來不好管理。
但是如果不請她,又怕大柱媳婦對東家娘子有怨言。
思來想去,鐵牛叔還是去了大柱媳婦家,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顧慮說給她一家人聽。
道:“如果大柱媳婦不會因為和我們東家娘子的關係好而不好好幹活,我是很樂意請她去的。”
古代男人都不好找活幹,更何況女人。
每天過去做一頓午飯,就有五文錢的工錢,還包一餐飯,對一個農婦而言,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
別說大柱媳婦想去,哪怕她不想去,她婆婆和她男人也要用棍子抽著她去。
大柱媳婦的婆婆搶著道:“我媳婦去了肯定會好好幹活,她若不好好幹活,你跟我說,我回頭打她!”
大柱媳婦紅了臉:“娘,我娃都有幾個了,你還當著外人這麼說我~
我又不是那偷懶之人,去了能不好好幹活!”
鐵牛叔點頭道:“那我就請定你了,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你如果不好好幹活,我會請你走的,哪怕東家娘子來說情也沒用。”
大柱一家全都道:“一定會好好幹活,你就放心吧。”
鐵牛叔這才回去,把請人的情況跟良笙夫妻彙報了。
良笙見他請了大柱媳婦,微微蹙眉:“把大柱媳婦請來,你好管理嗎?”
鐵牛叔稟道:“小的已經跟她和她男人以及婆婆把話說開,如果她不能好好幹活,我是會請她走的。”
良笙這才揮手讓他退下。
心想自己沒看錯人,鐵牛叔還是有些管理才能的。
良笙去上學之後,青菱把似錦送她那朵頭花插在頭髮上,羞澀的問似錦好不好看。
似錦笑著說好看,讓她去村裡請十個針線活好的村婦,來給她家的男性下人量尺寸,做衣裳。
胡媽媽和青菱的衣服就不請人做了,讓她們自己慢慢做。
對於女人而言,給自己做衣服是件快樂的事。
青菱應了一聲,取下頭花就要走。
似錦不解的問:“為什麼把頭花取下來?”
青菱不好意思道:“身上的衣服太舊了,頭上戴花總覺得怪怪的,等奴婢把新衣服做好了再戴。”
這倒是實話,舊衣配頭花,不太協調。
似錦請十個婦人幫忙做衣裳,一人做兩套。
可是做一套下來工錢也有三十文,兩套就是六十文,誰不想掙這個錢!
雖然是小錢,可也是錢哪,不少村婦一年到頭也掙不來一文錢。
只有少數幾個繡工出色的村婦能靠著繡花掙錢補貼家用。
那些沒選上的村婦結伴湧到似錦家,問要不要給他們家的下人做鞋,她們個個都會做鞋。
在古代,除非是冬天,其他三季莊稼漢基本上穿的都是草鞋,方便幹活。
穿布鞋磨得太快,誰穿得起?
似錦笑著道:“現在不做鞋,等天冷了,要做鞋了再說吧。”
那些村婦悻悻而去。
倪大叔給似錦做的傢俱終於做好了,連油漆都上好了。
似錦讓青菱去鎮上僱了幾輛牛車,把傢俱給運了回來。
還別說,古代的匠人都挺敬業的,倪大叔打的這些傢俱件件精緻,似錦覺得,那幾十兩銀子花的很值得。
那些傢俱往屋裡一擺,屋子再也不顯得空蕩蕩了。
下午良笙放學回來,見似錦給她打了書桌書架,卻沒有給自己打梳妝檯,讓她派人找倪大叔去補打一個。
似錦道:“一間房裡又擺梳妝檯,又擺書桌,總覺得怪怪的。”
良笙指指客房:“反正我們家又沒有什麼親戚,客房空著也是空著的。
把我的書桌和書架搬到客房去,再在房裡擺上梳妝檯不就不怪了?”
似錦撲到他的懷裡:“我不要和你分開,我想給你陪讀嘛。
如果把書桌書架放在客房裡,晚上你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