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習功課,查漏補缺。
在一個月前,不僅賀老六給似錦兩口子送來有關今年府試主考官的資料,就連俞知府那邊也送來這方面的資料。
而且比賀老六送來的更加完全,連主考官愛吃什麼,對什麼感興趣,這些方面的資料都有,更別說他往年出過的卷子。
總之,把主考官研究的一點個人隱私都沒有。
因為縣試是在縣衙舉行,今年和良笙一同下場考試的幾個同窗就都被良笙邀請到了家裡小住幾天,省得住客棧。
為此,似錦臨時請了兩個婆子和幾個小廝照顧他們的起居,還吩咐孫媽媽和王媽媽做營養餐給他們吃。
終於到了二月初八,縣試的第一場來臨了。
寅時一刻,良笙就起了床,卻發現似錦破天荒的比他起的還早。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凌晨三點鐘就起床,可古代的科舉制度就是這樣,考生必須黎明以前就要由知縣一一點名入場。
不起早床,怎麼給良笙做準備?
良笙一醒,似錦就賢良淑德的把烘得暖烘烘的厚夾襖讓他穿上。
剛起床就能穿上暖烘烘的厚夾襖,良笙舒服得直想哼哼。
他雖然不怕冷,但是娘子覺得他會冷,那就得聽娘子的。
考具雖然提前就準備好了,臨出發前似錦點了又點,生怕漏掉什麼。
良笙看著她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操心,心裡甜蜜蜜的。
雖然已是早春二月,可寅時還是很冷的,良笙不想似錦送考。
他們本就住在縣城,家又離縣衙不遠,又有同窗一起作伴,哪用得著送考。
可似錦堅持要去,良笙也拗不過她。
路過夏老三的家門口時,他家的大門閉得緊緊的。
似錦有些奇怪,那傢伙今天不用去考試嗎,還是說他已經出門了?
到了考場,密密麻麻站滿了本縣的考生。
似錦張望了一番,想看看夏老三是不是已經提前來了。
雖然天上有月亮,而且不少考生或者跟來的小廝手上提著燈籠,但光線還是很暗,看什麼都影影綽綽的,似錦也就不亂看了。
等良笙和他幾個同窗全都進了考場,似錦便帶著青菱回去了。
司硯不肯跟著回去,非要要留下來等著良笙出考場,似錦也就由他了,不過給他留了一個小手爐暖手。
到了開考的時辰,衙役發下試卷。
良笙拿到試卷之後瀏覽了一遍,不禁揚起了嘴角。
這試卷難度不小,很好嘛。
他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才笑,考題太簡單了不利於他這個學霸發揮,和普通學生拉開不了差距。
只有考卷越難他才越容易脫穎而出。
似錦在家裡處理了一些事務,踩著考試結束的點來到了考場外。
司硯早和別人家的幾個小書童混熟了,正吃著別人給的炒豌豆有說有笑。
看見似錦主僕忙跑了過來。
似錦嗔道:“吃人家的好意思麼?”
讓他下場再來時,帶些茴香豆和別的小零食跟人分享。
司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等了一會兒,考場裡有考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不少考生唉聲嘆氣。
一個考生問另一個考生:“你試卷做完了沒有?我有好幾道題都沒有答出來。”
那個考生垂頭喪氣地搖頭道:“做完了又怎樣,好幾道題我都是瞎蒙瞎猜瞎寫的。”
另外幾個考生抱怨道:“怎麼今年的試卷這麼難,下一場怎麼考啊?”
良笙被幾個同窗簇擁著走了出來。
有人問他考得怎樣,良笙實話實說:“還行吧,題是偏了些,也沒跳出應考的大範圍,過關應該沒問題。”
這話太拉仇恨值了,所有同窗拿眼睛瞪他,其中一個三十幾歲的同窗語重心長道:“……良笙,自謙才是美德呀!”
良笙奇怪看了對方一眼:“這時候還自謙?等成績出來,你們該要說我虛偽了。”
幾個同窗都不想理他了。
似錦抿嘴一笑,走上前去挽住良笙的胳膊和他走在前面,小聲道:“我相公棒棒噠!”
良笙衝她擠了擠眼睛:“我不止在學習方面棒哦,在別的方面也很棒哦。”
似錦紅了臉,在他的腰部狠狠揪了一下。
他也不叫疼,反而呵呵笑出了聲。
似錦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