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個水落石出。”
里正撫了撫須,為難道:“我畢竟不是官府,只能懲戒破壞莊稼之人,不能抓捕慫恿之人前來審問。
你若非要弄個水落石出,這事牽扯的是你們夏氏的媳婦,那就只能請你們夏氏族長出面了。”
良笙立刻命一個下人把族長給請了來。
族長又馬上派了族裡的兩個年輕人把吳氏帶來和二狗媳婦對質。
吳氏咬緊牙關都不承認她慫恿過二狗媳婦去破壞似錦家的甘蔗地。
二狗媳婦悲憤交加,指著她的鼻子道:“那天我去求阿笙娘子讓我男人去他家打短工,被阿笙娘子給拒絕了。
你看見我罵罵咧咧的從後山回來,故意攔住我問是咋回事,我就告訴你了。
你當時就破口大罵阿笙娘子不是個東西,鄉里鄉親的,看著我們一家捱餓也不幫忙。
前兩天,你又碰到我了,說我但凡有點血性,在喬遷宴上被阿笙兩口子欺負之後就不應該忍氣吞聲,說啥都要把她家的莊稼給毀了。
我聽了你這些話,一時血衝腦門,這才慫恿我男人三更半夜跑去破壞阿笙家的甘蔗苗。”
儘管二狗媳婦把經過說的明明白白,可吳氏就是不承認。
兩人之間的對話,又沒有第三者在場,誰也不能證明誰說的是真話,但同時誰也不能證明對方說的是假話。
即便夏氏族長在場,也不好給吳氏定罪,最後吳氏逃過了一劫,二狗捱了一頓板子,打得連路都走不了。
二狗媳婦哭著央求村民們幫她把她男人送回家去,可是村民們全都置若罔聞,各自回家。
他夫妻倆人為禍村裡,鄉親們恨死他們,又怎肯幫助他們?
良笙牽著似錦從二狗媳婦身邊經過時,故意提醒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是誰把你家男人害成這樣的,你就找上門去,讓人家出醫藥費給你男人治傷。
並且養著你們一家大小,直到你男人身上的傷好了,可以幹活為止。”
似錦伸出大拇指給他點贊:“我家相公就是善良。”
二狗媳婦當即就帶著孩子去了夏富貴家。
在他家門口又哭又鬧,非要吳氏給她男人治傷,供她一家大小吃飯。
從半夜三更一直鬧到第二天早上。
夏富貴一家也是狠人,由著二狗媳婦和他一群孩子在外面鬧得翻天覆地,就是不理會。
這樣僵持了幾天,二狗媳婦敗下陣來,心裡卻是恨死了吳氏。
似錦對二狗媳婦和吳氏之間的恩怨並不太感興趣,她還是更喜歡發家致富掙大錢。
她每天除了去巡視一遍莊稼,指導下人們科學種田,撿查一下有沒有病蟲害,就沒啥事了。
就連滷豆製品和滷雞蛋她都交給了青菱。
滷這些食材非常簡單,青菱早就學會了,她完全能勝任。
多餘的時間似錦繡繡花,做做針線,過得極其悠閒。
她本就是個不喜歡快節奏的人。
良笙在出了二狗企圖破壞他們家的甘蔗苗未遂事件的第二天,就買了四條半大的小狼狗。
似錦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朝代就已經有了狼狗。
良笙把家裡的下人重新做了安排,分四個出來專門負責夜間的巡邏。
這四個下人每人還要負責養狗、訓練狗。
當然,負責養狗和訓練狗的下人每月的月錢會多一些。
再怎麼說,人家這是技術工,月錢理所當然多一點。
儘管抽調了人手巡夜,可現在似錦家種的田不太多,又不是春耕農忙時分,也還忙得過來,夫妻倆也就沒打算增加人手。
這天早上,似錦帶著青菱從田地裡巡視回來,看見門前放著一些五花八門的野菜。
自從鄉親們知道她愛吃野菜,就經常有人摘了野菜放她家門口。
似錦見有一大把黎蒿,還在心裡盤算中午用黎蒿炒個臘肉,大壯一身狼狽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