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鄉親問:“阿笙,你們家也被二狗兩口子給偷了?”
良笙言語謹慎:“還不能肯定。”
一個鄉親嗤了一聲:“還有啥不能肯定的,我們這方圓十里就他夫妻兩個最愛小偷小摸了。”
另一個鄉親替他嘆息道:“如果是二狗兩口子乾的,你們就別想要回東西了。”
良笙故意問:“為什麼?”
“他夫妻兩個最是狡猾,每次偷了東西總是把痕跡處理的一乾二淨。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他夫妻兩個乾的,可是抓不住把柄,也奈何不了他們。”
“不過即便抓到現行又咋樣?人家可是會帶著孩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有鄉親憤恨道。
良笙聽了鄉親們的話,在他心裡,案情差不多明朗了,可以收網了,抬腳出了門。
眾人不解其意,但都跟在他身後。
似錦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鎖了門,也追了上去。
路過夏氏妯娌身邊時,聽見白氏有些忐忑的問吳氏:“石頭這方向不是去的二狗家,他這是要去哪裡?”
吳氏剛要作答,看見了似錦,連忙把嘴閉得緊緊的。
良笙徑直走到了夏老漢家的院門口。
跟在他身後的眾人全都一頭霧水,交頭接耳道:“阿笙來他爹家幹啥?”
“難道他懷疑他們家的失竊案和夏家有關?”
自從把良笙兩口子逐出家門,夏家的院門就再也沒有從裡反鎖了。
良笙毫不猶豫的推開院門走了進去,跟著他身後的眾人面面相覷,也跟著進去了。
夏氏三妯娌徹底慌了,特別是汪氏和白氏已經急得臉色都變了,一個勁的小聲問吳氏怎麼辦。
吳氏還算鎮定:“他又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你們有啥好怕的?別自己先嚇破膽,露出痕跡。”
汪氏和白氏這才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
夏老漢等人見良笙闖了進來,十分不悅,色厲內荏的大喊大叫:“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良笙冷哼:“爹當初求了族長千方百計想讓我們回去。
真等我們回來了,你又要我們滾。
以後別再在外人面前演戲,好像對我們還有親情似的!
你幾個媳婦都已經招了,我們家的失竊案跟你們家有關。”
夏老漢裝起糊塗:“你在說啥?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良笙卻不急不惱:“你想怎麼演戲是你的事,我只是來告訴你們,我媳婦為了以防有人趁我們不在家時偷豬肉,在上面抹了藥。
這種藥只要加幾種滷料一滷就可以解,如果沒加這幾種滷料,就那麼吃了是很容易中毒的。
趁著毒性還沒發作,你們趕緊去找大夫解毒吧。”
他冷笑了一殼:“就是不知道大夫來不來得及分析出解藥方子,給你們解毒。”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續道:“你們最好一個都別死,不然我家被偷走的五兩銀子和價值三十兩銀子的金手鐲就沒人賠償了,至於被偷走的米麵油就算了。”
白氏和汪氏全都不善的看向吳氏。
當初她們兩個在吳氏的煽動下,給她打掩護,接應她從良笙家偷出來的東西,只有米麵油,沒看見良笙所說的五兩銀子和那對金手鐲。
難道是這賤人獨吞了?
她那麼貪財,這種事她肯定做得出來!
難怪她許諾她們每個人半兩銀子的好處!而她們兩個卻因為有半兩銀子的好處偷偷竊喜,傻得沒救了。
吳氏雖然沒有偷銀子和金鐲子,可是被兩個妯娌懷疑的目光看得心虛起來。
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那個短命鬼滿嘴胡說八道,你們還要相信他的話?
我們得趕緊宣告我們啥也沒有招供,萬一家裡有人上了他的當就麻煩了。”
白氏和汪氏只得暫且內部矛盾放在一邊,和吳氏一起喊冤:“爹,娘,我們啥都沒說,不信你問這些鄉親們!石頭就是來詐你們的!”
現在必須同仇敵愾,化解危機,不然以後在村裡咋做人哪!
夏老漢本來就將信將疑,聽了這話就想喝斥良笙,忽然覺得肚子隱隱有些作痛。
這時幾個孫子哭喊著跑到他跟前,有著他的衣服大哭:“祖父,我們中了毒,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這幾個孫子大的雖然已經有十二三歲了,可小的只有七八歲,經不起良笙一欺一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