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手掌被石頭給磨破了一大片,傷勢有點嚴重。
似錦吩咐青菱去找個草醫給小傢伙治治傷。
草醫是老百姓對鄉間大夫的稱呼,這類大夫醫術都不高,只能治點小病。
徐爺爺怕花錢,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糊在孫女受傷的手掌上:“咱鄉下孩子皮實,這麼一點小傷哪用得看大夫,一把泥土就能治好。”
似錦看得心驚肉跳。
泥土那麼髒,哪能治傷!
別傷沒治好,還搞得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古代醫療條件這麼落後,大人感染了都可能送命,何況這麼小的孩子。
因此堅持讓青菱帶孩子去找大夫,還說醫藥費她來出。
老人家過意不去,卻也只能看著青菱把小孫女給牽走了。
待老父和兩個孩子都走了,徐剛低沉著聲音道:“小草的醫藥費從小的工錢里扣。”
似錦想了想,點頭道:“也行。”
給她當莊頭,只要幹得好,除了工錢還會有獎金,給他閨女治傷的那幾個小錢對他而言是負擔得起的。
似錦不僅給徐剛科普了怎樣在稻田裡種油菜籽,還科普了另外幾種農作物怎樣播種對高產有利。
徐剛一直在認真傾聽。
聽完之後,道:“油菜籽四五月份才能夠收成,那不是耽誤種水稻嗎?”
似錦道:“不耽誤,五月份也可以種水稻的,七月份收成,然後緊接著又插秧,種晚水稻,九十月份收成,再接著種油菜籽,地就不會空著。”
徐剛質疑地看著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水稻可以種兩季的,東家,你到底會不會種田?”
啊!問一個農科大的高材生會不會種田,你禮貌嗎?
似錦道:“我究竟會不會種田,你依照我的吩咐去做,不就能夠看到結果了嗎?”
徐剛沉默了片刻,低聲道:“要是按照東家的方法種田沒有收成,小的希望東家也把請的長工的工錢給付了,小的工錢就算了,鄉親們都不容易哩。”
似錦正色道:“我誰的工錢都不會欠一文的,這點你放心。”
然後從身上,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幾張銀票,讓他去訂製六個單輪單犁鏵。
自從良笙發明了單輪單犁鏵,因為水田旱田都能用,而且價格比牛還便宜。
並且不用像養牛那樣需要伺養和治病,所以很快就在當地風靡開來,沒哪鐵匠鋪和木匠不會做單輪單犁鏵車。
徐剛接過銀票,放進懷裡,揚聲喊站在不遠處的幾個長工。
讓他們把人都叫來,把種子搬到莊子裡去。
似錦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單輪單犁鏵車做好了,會放在莊子裡吧,要是被人偷走了怎麼辦?”
徐剛道:“小的白天讓我爹孃看著,晚上小的去莊子睡覺看著。”
似錦想了想,道:“乾脆你全家都搬到莊子的西廂房住吧,再養兩條小土狗,就能看著莊子了。
我也不讓你們一家白守莊子,一個月給三百文的補貼,你看怎樣。
不過莊子裡遺失了任何東西,你們一家是要賠償的”
徐剛點頭:“也行。”
他家的茅草屋已經破破爛爛,他一直擔心哪天風大一點,把他家的房子給吹倒了,能住進磚瓦的莊子當然好。
至於東西被偷,只要家裡時刻有人,一般來說,可能性不大。
徐剛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交給似錦:“這是我擬定的長工管理條例,東家看還有哪些不足?”
似錦仔仔細細的把他寫的長工管理條例看了一遍,幾乎面面俱到。
沒有想到的,她當場給他補充完整,獎罰不合理的地方,也給他改了過來。
該說的全都說完了,青菱也帶著小草回來了。
小傢伙兩隻受傷的手都裹了紗布。
似錦主僕也要去千畝田莊了。
小草卻捨不得青菱走,拉著她的衣襟,一個勁的喊她娘,把青菱的臉都喊紅了。
徐剛只得抱開自己的閨女,溫柔道:“她真不是你娘,她是青菱姨。”
小草十分固執:“她就是娘,她和娘長得好像!”
徐剛扭頭去看青菱。
青菱正扶著似錦上騾子車,她的側顏還真有幾分像亡妻。
小草在她爹的懷裡看著青菱駕著騾子車和似錦走了,哭得撕心裂肺,惹得青菱頻頻回頭。
似錦背上靠著一個大迎枕,舒適的窩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