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面子上彼此都好看,留平覺得,把人放進去是最合適的做法。
在放人之前,留平是要問幾句的:“請問夫人——”
胡秀芝趾高氣昂道:“我家相公是你主子的三哥,知道我是誰了吧。”
她如果只說自己是鄰居,留平就放她進去了,可她為了讓似錦家的奴才高看她,非要點明夏老三和良笙是兄弟關係,留平反而不放她進去了。
兩人既然是兄弟關係,可是同住在一條巷子裡卻從不往來。
主人家辦酒席也沒見哥哥家來幫個忙。
說明兩家的關係很差,留平哪能放胡秀芝進去,那不是讓主子質疑自己的辦事能力嗎?
當即攔下胡秀芝:“請夫人在門房略坐一坐,小的這就派人去稟報給爺,看看爺怎麼說。”
說罷,命留祥趕緊去向良笙稟報。
胡秀芝頓時覺得丟了臉,扯著嗓子大鬧了起來:“你這個狗奴才,居然敢不放我進去,待會我讓三弟把你給賣了!”
聲音大得內宅都能聽見,賓客們的談笑生家然而止。
似錦微微蹙眉,正要打發人去前院看看是誰在她家門口鬧事,就見留祥匆匆走了進來,跟良笙耳語了幾句。
良笙厭惡的皺了皺眉,交待了兩句,留祥便匆匆退下了。
似錦猜想留祥是來稟報有人在門口鬧事一事的,既然良笙有安排,那她就不用管了。
留祥一口氣跑到大門口,對囂張的就差打人的胡秀芝道:“我們家爺說,凡是自稱爺的兄弟手足之人一個也不許放進來,請夫人回去吧。”
胡秀芝還想胡攪蠻纏,留平冷著臉道:“縣令大人現在我們家做客,你在這裡鬧事,就不怕縣令大人動怒,把你拉到衙門去打一頓板子嗎?”
胡秀芝馬上想到上次夏老三被縣令打的屁股開了花的慘相,帶著丫鬟轉身就跑了。
午時一到似錦家就開宴了,男客在一室,女客在另一室。
男客那邊有家丁上菜,女客這邊是丫鬟上菜。
當八盤冷盤上桌時,主簿夫人還好,其他女賓客都被似錦家的滷菜給驚豔到了。
只知道她家的滷菜好吃,沒想到這麼好吃,
那種食慾得到滿足的幸福感無法用言語表達。
吃完酒席,已經是下午申時,客人們紛紛告辭離開。
雖然族裡那些老人沒啥錢,可是這次來吃酒席,也每人給了一百文錢的禮錢。
似錦當著他們的面全都收下了,等他們離開時,偷偷把那一百文的紅包放在給他們的桃酥裡,依舊花錢僱了馬車送他們回村。
縣令和主簿夫婦似錦就沒送點心了,那點點心人家看不上,不如不送。
夫妻倆恭敬的送他們上轎的上轎,上馬車的上馬車。
胡秀芝一心想要攀上鄧掌櫃,雖然她更想攀上縣令和主簿,卻沒那個狗膽。
因此回到家裡也一直留意著似錦家的動靜。
好不容易等到似錦夫妻送鄧掌櫃出門,胡秀芝立刻從自己家裡竄了出來。
裝出和似錦夫妻關係融洽的樣子,甩著帕子對似錦道:“四弟妹也真是,看見我來了,也不跟我介紹一下你家的貴客。”
良笙扭頭對鄧掌櫃道:“這個是我三嫂,上次收買兩個小吏去我們家亂收賦稅的就是我三哥。
半夜裡跑到衙門擊鼓鳴冤,說俞公子是盜賊的也是我三哥。”
似錦微笑著對嚇的臉色慘白的胡秀芝道:“我雖然沒有給你介紹我們家的貴客,可是我相公已經把你介紹給我們家的貴客了,三嫂可還滿意?”
胡秀芝又氣又怕,她怎麼也沒料到良笙會這麼向鄧掌櫃介紹她,那還不如不介紹!
她害怕的看著鄧掌櫃說不出話來。
鄧掌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你是嫌她相公板子挨少了?”說罷,上了馬車離開了。
似錦夫妻也轉身進了家門,回到內宅清點縣令幾個客人送的禮物。
縣令送的是一對景泰藍的青花瓷瓶,寓意平平安安。
雖然禮物不貴,但是寓意好。
主簿夫妻倆兩個也沒送什麼貴重禮物,一個普通玉石雕的財貅。
賀老六送的是十兩銀子的紅包,估計是不知買什麼好。
禮物買輕了送不出手,買重了,對他而言是負擔,乾脆包十兩銀子的紅包,既省事,又實惠。
亭長也是送的紅包,不過包的是半兩銀子的紅包,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