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說起今天下午鄧掌櫃從他門前經過,問她們傢什麼時候擺喬遷宴。
良笙最初的打算是一搬過來就擺喬遷宴,所以才特意去打了一次獵。
可是正好趕上似錦來生理期,那就只能等她生理期結束了再擺酒宴。
擺酒宴招待客人也是需要精力的。
於是道:“等你月事停了,過完生日就擺。”
似錦又問:“是在家裡擺,還是在酒樓裡擺?”
良笙道:“就在鴻運酒樓擺好了,省得在家裡擺,人手又不夠,你還辛苦。”
似錦點頭同意了。
兩人剛吃完飯,命桃花端下,杏花就來報,說是有鄰居登門拜訪。
良笙知道似錦素來不喜應酬,對她道:“我去招待就行。”
跟著杏花出去了。
來訪的鄰居不是別人,正是胡小姐和夏老三。
他們正坐在東廂房的正廳裡一邊喝著茶一邊四下打量。
雖然房屋還沒有掛帷幔,卻已顯出奢華,至少在他們眼裡十分奢華。
良笙進去一看是夏老三,當即黑了臉,沉聲對夏老三道:“誰讓你們來我家的,滾!”
胡小姐有些不知所措的扭頭看向自己的男人。
夏老三正沉浸在原來房屋的主人居然是良笙的驚訝中,見良笙讓他夫妻兩個滾,他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十分不屑道:“早知道是你住在這裡,用八抬大轎抬我都不會來!”
說罷,提上帶來的禮物,拉上胡氏就走了。
良笙看了一眼杏花,道:“以後凡是不認識的人別輕易放進來,讓他們先在門房等著。”
杏花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是,良笙便轉身走了。
胡小姐不明就裡的和夏老三一起離開良笙家,出門就問:“你和那家有仇?!”
夏老三氣憤道:“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家老四。”
夏老三因為收買小吏給良笙家收重稅,被縣令給杖責了一頓,胡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這事。
再加上夏老三不時會極為不公的說起夏家和良笙夫婦的恩怨,胡小姐雖然未謀其面,卻是對良笙兩口子印象極差。
可現在她的想法卻已經全都改變了,良笙家和沈掌櫃有交情,得罪不起,那就巴結吧。
對夏老三道:“親兄弟哪有隔夜仇?你還是要好好跟人家拉拉關係。”
夏老三心有怨念的板著臉道:“你以為我們沒有跟他拉過關係,要人家買賬才行。”
胡小姐心想,你們兄弟鬧得水火不容,看來只有走我這條線破冰了。
……
雖然良笙沒有說一句重話,可是杏花心裡就是不安,偷偷溜到內宅去找青菱,問她是不是犯了錯,會不會被賣掉?
雖然只來這個家裡兩天,可是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裡。
家裡只有兩個主子,東家一大早就去上學,傍晚才回來。
東家娘子雖然整日在家,但是並不喜歡苛責下人,只要把活幹好了,她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會,感覺很自在。
聽說在有錢人家家裡做奴才很苦的,可是在主人家裡卻感受不到苦。
要是離開了這裡,被賣到別人家,誰知道下個主子好不好?
青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東家不會賣你的,你好好幹活就行了。”
杏花稍稍安心,回到了前院。
剛在門房裡坐下,就聽見又有人拍她家的大門。
在心裡想,這又是誰來了?
她老大不情願的開啟門一看,門口站著隔壁女人和一個男人,應該是那個女的相公。
一想到下午她們一家被那女的無緣無故罵了一頓,杏花就沒個好臉色,冷冰冰的問:“你們來幹嘛?”
那個男的陪著笑道:“我家娘子得罪了你們家夫人,我特意帶她來給你們夫人賠禮認錯來了。”
杏花依舊冷著臉:“你們先在這裡待會,我給我家主人稟報,看我家主人願不願意見你們。”
良笙聽了杏花的稟報,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讓杏花把人帶到抱廈。
他卻沒有急著去,埋怨似錦沒把這事告訴他。
似錦攤了攤手,眼神十分無辜:“我把這事給忘了。”
這件事已經被鄧掌櫃擺平了,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既然不會放在心上,肯定就拋之腦後了。
良笙看了一會書這才去了抱廈。
黃氏夫妻兩個被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