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能穩住一世?
棗花那麼貪得無厭,就算將來紅梅真的給了他一對金手鐲,難保她以後不繼續敲詐紅梅,紅梅也沒安生日子過了。”
似錦點點頭,這倒是實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第二天端午,一大早,似錦煮了白米粥和鹹鴨蛋,早上就吃粽子、白米粥和鹹鴨蛋。
似錦要去看龍舟比賽,良笙要出門拜客。
吃完早飯,夫妻倆就進屋換出門的衣服。
良笙很快就換好了似錦為他準備的一套綢緞衣服,一件湖藍的長袍,配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白綢子襪子配墨墨滾白邊的緞子鞋。
似錦躲在帳子裡面換衣裳,看見良笙已經收拾齊整,很是羨慕。
在穿衣打扮這件事上,男人真的比女人利索許多。
良笙拿起窗臺上的銅鏡照了照,頗為滿意。
放下鏡子,走到床邊,把帳子撩開,將腦袋探了進去。
似錦剛換了一件白底繡著鴛鴦的肚兜,外面的衣服還沒穿呢,被良笙盯著看,當即臉就紅透了。
拿起枕頭向良笙砸了過去:“要死啦,出去!”
雖說兩個人生下來沒幾個月,就被各自的父母放在一起,而且現在兩人已是夫妻,每晚同枕而眠。
可問題是兩個人沒有夫妻之實,在良笙面前如此清涼似錦還是會覺得羞恥。
良笙伸手接住枕頭:“我們都是夫妻了,抱在一起睡也有快半年了,你還這麼害羞,那以後洞房怎麼辦?”
似錦又拿起個枕頭砸他:“不洞房唄!”
良笙又一把接住,嘴角抽了抽:“你不能把我的福利給取消呀,我都盼了兩輩子了……”
“你不偷看我換衣服,我還能考慮考慮。”
良笙忙道:“好好好,我不偷看。”
他把頭收回去又探進來,笑嘻嘻道:“娘子,你這條肚兜真好看。”
似錦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良笙這才哈哈笑著把腦袋給縮了回去。
似錦換好衣服從床上下來。
她上身穿了件鴨蛋綠的繡花薄綢衣裳,下身一條月牙白的繡花綾羅長裙,整個人好似花間朝露,說不出的清雅。
良笙衝她吹了聲口哨,兩眼放光道:“真好看!”
似錦忍不住又紅了臉。
良笙只覺口乾舌燥,兩眼火辣辣的盯著她。
似錦坐在窗前對著鏡子重新把頭梳了,插上良笙給她買的那支銀步搖,銀耳墜以及銀手鐲,就起了身。
良笙問:“我給你買的胭脂水粉不抹點?”
似錦搖了搖頭:“不抹,天氣太熱了,一出汗,臉會花的。”
良笙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惋惜道:“我娘子天生麗質難自棄,不該冤枉花那麼多銀子給你買胭脂水粉的,草率了。”
似錦白他一眼:“馬屁精,該出門了。”
良笙笑著出了房門,提上似錦包的粽子、做的果醬餅,至於其他禮物到了鎮上再買。
青菱也換了新衣裳,頭髮梳得油光水滑,髮髻上還插了兩朵頭花,手裡拿著兩把油紙傘正等著他們。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再對不過。
青菱姿色平平,可這麼一打扮,竟有幾分亮眼。
良笙讓似錦主僕上了騾子車,他牽著韁繩,一行人來到了鎮上。
似錦主僕下了車,撐起傘來,步行往仙女河走去。
仙女河離荷花鎮不過兩三里路,走走就到了。
如果駕著騾子車去,車沒地方放,非得留下一個人看著車。
要是青菱留下來看著騾子車,似錦一個人看龍舟比賽也沒什麼意思,而且還要擔心被人吃豆腐。
凡是大型廟會或者去廟裡上香,總不免有些登徒子混跡在人群裡佔女人的便宜。
有青菱在身邊就安全多了,誰要是敢輕薄她,青菱一準打得他滿地找牙,因此不駕車的好。
路過自家滷菜鋪時,青菱老遠就看了一眼對門史記滷菜鋪,居然大門緊閉!
不禁大吃了一驚:“東家娘子,你快看,大過節的對門居然關了門。”
似錦淡淡道:“我看見了。”
青菱百思不得其解:“大過節的怎麼會關門?”
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大的低聲道:“難道和東家娘子讓奴婢故意遺落的那張滷菜方子有關?”
似錦但笑不語。
當然和她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