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不是很喜歡她學校,似乎每次進去都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而這次,是她們浴室出了問題。
“有很多同學都反映說今年新蓋的浴室出了問題,好像是說以前舊浴室發生過什麼事情,起初我開始不相信,但昨天卻被髮生的事情嚇壞了。”來到學校我們和李多來到了學校的餐廳,坐下來談了談。
“昨天我身體不舒服,就沒去上下午的課。你知道的,從小我有點不適就愛去洗熱水澡,洗完就舒服多了。”李多端著熱熱的咖啡,對著杯子吹了幾口氣,蒸汽慢慢上揚,現在是下午,窗子外面的光打進來,和霧氣形成了一種很華彩又很絢麗的樣子。李多的臉在裡面若隱若現。
“學校的澡堂時四點半開門,我早早的提著桶子站在外面等了,因為我不喜歡人太多,一個人進去洗感覺澡堂時自己的一樣,那麼大的澡堂而且一次才兩元,沒時間限制,又經濟又划算。”李多侃侃而談,還不時的用手比劃一下。紀顏咳嗽了兩聲,她才反映過來,笑著吐了吐舌頭。
“進去的時候果然只有我一個人,整個浴室很空曠,但也很冷,我沒急著脫衣服,而是把好幾個熱水管同時開啟,水流聲很大,可能是迴音的緣故吧。我讓蒸汽先充滿下,這樣不會太冷,浴室的控溫系統很不錯,每個淋浴頭下面都有水溫顯示,很好控制。
不久,裡面就全是水氣了,到處朦朦朧朧地,接著我便開始洗了。但是在洗頭的時候,我低著頭,忽然頭上感覺上面有東西滴下來,冰涼冰涼的,冷得我縮脖子,我以為是天花板的水滴凝結掉下來,沒去太在意。
一不小心,我的香皂滑出手了,感覺是掉在了腳邊,眼睛上由於都是發露泡沫,我只好蹲下來地上慢慢用手摸索,可是,我沒摸到香皂,卻意外地看到地上好像有一隻腳。
我忽然覺得很冷,即便頭上的熱水淋下來,但我還是仍打了個哆嗦。我覺得納悶,這個時段也有人?應該和我一樣吧,不喜歡浴室太過於擁擠了。我站了起來,用水沖洗掉臉上的泡沫,這才仔細看清楚她。發現女孩面板很白,似乎有點過分了,居然比我還白,但是又覺得好像非常乾枯,彷彿放舊了變質的幹乳酪。但她頭髮非常長,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了,也沒有開啟水龍頭,只是呆呆地站著旁邊一動不動。
“同學,你也來洗澡麼?這裡水溫很好控制的,可以很清楚的調節溫度。”我以為她不會是用,就手把手的教她,並教她調好溫度,但從始自終,她都沒說一句話,也沒抬起頭。只是低垂著站在我旁邊。我也沒在意,畢竟幫助人是件快樂的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舒服得淋著熱水,忽然感覺旁邊的水氣越來越重,而且飛濺過來的水滴都很燙,我奇怪的望過去,依稀看見旁邊的水溫記上居然顯示的是80度。“李多說道這裡,我都不禁倒吸口涼氣,80度的水溫,人都可以煮熟了。可想而知,李多看見水溫的表情是什麼樣子。
“我嚇壞了,但更驚人的卻是那個長髮的女孩子,居然仍然站在水裡面,我能清楚地看見她肩膀的皮肉已經在軟化脫落了,白色的肉混雜著黑色的頭髮一縷縷掉下來,然後露出了灰黑色鈣化的肩骨。
想都沒想,連東西都沒收拾,我就跑出浴室,來到換衣間,連忙穿上衣服出去,那時浴室還是隻有我一個人。但她也出來了。
一步一步,黑色的頭髮依舊掛在前面,不過大部分已經和頭皮掉落了下來,每走一步,皮肉都掉下來一塊,啪的掉在地上。我人都癱軟了,坐在塑膠長椅上。看著她漸漸靠近我。
走近了看的就更清楚了,即便我想閉眼,可我發現自己的臉部肌肉完全不受控制了,那個女孩子的腦袋已經沒有多少頭髮了,整個頭皮都被燙得皮開肉綻。可是,當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她遲疑了,接著消失了,怎麼說呢,彷彿是慢慢變得透明起來,和氣體一樣,揮發的無影無蹤。我等自己緩過來後,才哆嗦地穿好衣服,扶著牆走出去。一回到寢室就和你們打了電話。“說完後,她仍然驚魂未定。很奇怪,我向來認為李多的膽識別說在女孩子中,就是在常人中也算大的,怎麼會嚇成這樣。紀顏沒說話,只是拿手摩挲著光滑的下巴,這是他一貫的思考動作。
當然,這都是幾十分鐘前的事,而現在,我和他正站在剛才李多說出事的浴室裡面。當我決定去浴室探究一番的時候,管理浴室的大爺似乎很不高興。
他大概五十多歲,聽說很早以前這所新浴室還沒建好的時候他就在這裡附近居住了。他是個光頭,而且極愛抽菸,左手手腕上還有老大一塊傷疤,似乎看上去像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