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關在了臥室,並叮囑任何人不準進入,她趴在門邊聽了下,似乎在和什麼人談話。我沒有功夫去了,必須先知道紙條的來歷。
既然在噴泉,哪裡非常寬闊,想暗算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六點五十,從臥室步行來的確要花點時間,我沒有告訴雅瓊紙條的事,只推說想出外走走,而她則叮囑說快點回來吃晚飯。
但是,我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個孩子。“紀顏把頭轉過去,看了看房間,我用手指了指哪裡,他點了點頭。
“我自然要問他是誰,但那孩子一言不發,只是把手插在口袋裡,背過身搖了搖手,示意我跟他過去。這樣的孩子還真是少見。
對於他對莊園的熟悉大大超過我的想象,宛如漫步在自家後花園一樣,我們很快來到了齊老爺居住的那棟樓的後面,小孩走了過去,居然不知道在哪裡摸了一下,牆壁上多出了門一樣大小的窟窿。下面是深入地下室的樓梯。
“走吧,你需要的答案和我需要的東西都在下面。”那孩子終於說話了,根本沒有充滿稚氣的聲音,與他可愛的臉龐完全不符合。我跟著他,走進了地下室。
隧道很暗,我一直往前摸索著,但那孩子的腳步聲卻非常有規律,可見他根本不為黑暗而影響他的行路。
前面忽然飄來了很濃的血腥味。在不大的空間裡那味道充斥著這裡,即使我使勁閉著鼻子,但氣味卻透過我的毛孔穿了進來。
啪。
房間突然亮了起來,我的眼睛暫時還無法適應,原來那孩子點燃了一根火把,接著是另外的幾根。
我看到了一具屍體。是位年輕的女性。但這裡只有一具屍體,沒有看見失蹤的其他人。
“他把所有失蹤的人帶到這裡,進行嚴格的檢查,所有的女員工都是那位齊老爺親自挑選的,最初的事生辰,然後是血型,身體健康程度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指標。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選出適合做人棺的人選。”那孩子一步步地在房間裡遊走。
我驚訝他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那孩子笑笑。
“我是跟著你來到這裡的,在車子停靠在你家門口的時候,我上了車廂。在鎖釦出放一塊口香糖,自然可以輕易的開啟下車了。不過來的匆忙,只好從廚房拿了點吃的。
原來那餓極了的野貓是他啊。
“你到底是誰?”我能確定他不是孩子,最起碼,他不是普通的小孩。
“等我拿到屬於我的東西,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他頭都不回的說著。
我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女屍,除了手腕處的傷痕暫時沒有別的了,據我的判斷,她是被放光了全身的血而死。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背後傳來個聲音,不是齊老爺的。我一回頭,果然。
銀色的頭髮,白色的西裝,而且如雅瓊所說,這人的眼睛,真的沒有瞳孔,灰黑色的一片。最主要的,是肩膀上停著的那隻我在熟悉不過的東西,長而肥胖的身體,金色的面板。
控屍蟲。
那孩子也走了過來,冷眼看了看,並沒說話。
跟在後面的是齊老爺,他看上去精神很好,一點也不像有病的人,他還摟著一個人,我仔細一看,居然是雅瓊。
“那是你女兒,難道你想拿她做人棺?”孩子的話讓我嚇了一跳。
齊老爺愣了下,隨即低著頭不說話,眼神著地,看來是真的了。
“怕什麼,你不是一直擔心自己死後沒兒子繼承麼,如果你能一輩子不老不死,還要後代做什麼,到時候你要多少女兒兒子都可以啊。”那銀髮的男人戲虐的調侃著齊老爺,順便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閃爍著昏黃火光的密室裡,我們五人對峙著。
“算了,紀顏,我看還是收拾掉你吧,本來想和你多玩玩,雖然沒有你的力量事情會麻煩點,但我始終認為多存在一天的你始終是禍害。”銀髮的男人揮了揮手,肩膀上的控屍蟲碎裂了,變成無數的小蟲子,往地下鑽去,一下就消失了。
我的腳感覺到地面在振動。一直黑色的手從下面插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同來的孩子也被緊緊抓住了。
“忘記說了,這個莊園的下面原本是萬人冢,控屍蟲倒是有用武之地了。”銀髮男人笑了笑。轉過身對正在發呆的齊老爺說。
“碎片的力量支援不了多久,你要完全治好你的病,就趕快製作人棺吧。”齊老爺木然的點點頭,把昏過去的雅瓊放在了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