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雙白色的女式皮鞋。我想我快神經衰弱了。想去找樓上的那個女人聊聊,但她也說無能為力。
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發現家裡沒有別的鞋子了。
我把自己縮到牆角,整個客廳都堆滿了白色的皮鞋,外面冷冷的陽光射在鞋面上,反射出慘敗的光。放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堆白色女式皮鞋。到處都是。飯桌上,客廳,地板,書桌,椅子,廚房。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幾乎快變成白色了。我都快瘋了,只好赤著腳跑了出來。
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平時見過您寫的故事,所以我只好來您這裡。“女孩終於說完了,我也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不穿鞋子了。
“奇怪的女式皮鞋麼?”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不搬走呢。”我問她。
“沒有用,我沒其他地方去,無論走到哪裡,在學校我也能看見那白色的皮鞋,但別人都看不見,而且我也怕再使得身邊的人出現和我室友一樣的事了。”女孩說話的時候半閉著眼睛,說著說著居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來這麼多天她都睡眠不足。
我幫她蓋了條毯子。接著打了個電話給紀顏,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
這的確是件奇怪的事情。
紀顏答應了,而且很快趕了過來。不過只有他一人。
“黎正呢?”我問道,紀顏回答說黎正對自己父親遺留的筆記很感興趣,正坐在那裡天天看呢,所以就沒過來。
由於女孩睡得很熟,我們沒有吵醒她,但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我家。我和紀顏只好去了裡屋攀談起來,也怕說話的聲音打擾她睡覺。
與紀顏交談過後,我們決定帶著女孩去她租住的那個地方看看。過了會,她醒了,但還是不肯穿鞋。
“我怕穿鞋。”她抱著雙腿縮在沙發角落裡。紀顏皺了皺眉頭。
“這樣吧,我和歐陽輪流揹你,你多穿幾雙襪子,這樣光著腳走路很傷身體。”紀顏的話語很柔和,女孩感激地抬頭看了看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都說現在女孩子喜歡骨幹,但看上去瘦弱矮小的她一上來還是有些重量,開始時我背,可能長期缺乏鍛鍊,在電腦前坐太久的緣故,居然有點喘氣。不過這次就當負重長跑算了。
由於是在路途遙遠,紀顏也不再堅持不乘車。三人拉下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