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後有一顆樹,一人多高,面具人使勁在樹下挖掘者,忽然挖出一個鐵盒子。
一個深黑色的鐵盒,還上著鎖。
面具人顫抖著雙手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綢緞包裹的東西。
在這一帶,如此精細的綢緞是很罕見的,而且我看上去更覺得像是隻有中原一代才有的衣飾。
他忽然把綢緞開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的將裡面的東西往面具上一扣。
我彷彿看到什麼東西一閃,接著,眼前站著另外一個人。
端正的五官,白皙的面板,要不是和麵具人完全相同的衣服和頭髮,我絕對以為忽然間被人使了魔法,一個大變活人的魔法。
接著,面前的這個人毫無表情,抬起青色的左手在臉上一抹,雖然只是一瞬,但我發現先前的臉猶如蛇蛻皮一樣軟塌塌的褶皺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馬上又一張臉變換出來,這次是個面板鬆垮,皺紋橫溝般的老者形象,透著樹木在炎熱陽光下烘烤出來的木香,然後又是一張年輕女孩的臉,就這樣我傻子般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張張的變換著不同的臉。
而最後,出現在我面前的還是最初那張面具。
不,或許我該說那才是最真實的臉,而我卻愚蠢地以為那是面具。
‘這麼說,戴面具的,是那些人?’我顫抖著聲音問,男人艱難而緩慢地點頭。
當週圍的人都帶著面具的時候,不帶面具的人反而會被認為帶著面具,這就是我們的邏輯,雖然荒唐,卻往往十分準確。
我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依舊跳不出這個圈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悲傷的將人皮面具從腦後取出來,原來所有的面具透過一跟細如髮絲的鐵絲控制著,透過手頭的操縱,從額頭上拉過去拉過來,而面具本身也非常的細緻,充滿彈性,摸上去很滑,半透明的。,我拿起來嗅了嗅,聞到陣熟悉的香味。
‘這種香料可以使人的毛孔開啟,去除汙垢,讓面板變得光滑,而且還帶有奇香。’耳朵邊迴盪起那胖男人的話,以及想起他一直看這裡李多的眼神,還有篝火會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