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身上取之不盡的羊毛一樣。”梁繼續說著。
“既然是買賣,那你付出什麼?”我問他。
“付出?不知道,畜神只是說事無過盡,不可做的太絕。管他呢,或許本身天下間養殖畜牧的人越多,對他就越有好處啊。”梁回答。
“瞎眼的高人?是不是高高瘦瘦,身上帶著一股子死氣?”我忍不住問他,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哦?你認識?雖然是盲人,但他行動自如,根本就不像,要不是我看了他眼睛,真的很懷疑。”梁微笑著說,可是提刀的手卻靠近了我。
“那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我?難道也要如這黑羊一樣,切碎了拌進草料餵羊麼?”我問道,梁停止了動作,遲疑了起來,嘴角開始不停的抽動。當我們僵持的時候,忽然遠處想起了高聲的喊叫。
“著火了!草場著火了!”
梁和我都不假思索衝出房子,果然,不遠處火光沖天。
“羊!我的羊!”梁彷彿瘋了一樣衝過去,完全不理會我。我則跟在他後面趕去救火,可是當我跑到村子的時候,草場幾乎燒盡了,羊舍裡的羊也全被燒死了,空氣裡瀰漫著嗆人的肉被燒焦的炭味。
所有人猶如丟了魂魄一般,顧不得治療自己的燒傷和臉上的菸灰,沮喪地坐在地上。他們彷彿喪失了一切感官功能,什麼也聽不到了。
忽然,我聽到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雖然微弱,但還能分辨出來,倒是梁和那些村民,都沒有反應。
一輛紅色的轎車,向那間關著黑羊的房子開過去。
那車好生熟悉,我終於想起,就是那個吳總的車。
我立即叫起梁,朝房子趕過去,果然,黑羊不見了。
“沒了,全沒了。”梁靠著房子癱倒在地上,我知道此刻說什麼也沒用了。
天亮後,我告別了梁,他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還會去求畜神再給你們一隻黑羊麼?”我問他。
“不了,所有的草場都燒掉了,不過那土地好像肥沃了很多,也許更適合種糧食,我會去好好學習,慢慢來。”梁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羊吃人不可怕,別讓人心也給吃掉了。”我笑著拍拍他肩膀,他也笑了笑,回敬了我一拳。
出村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一年前我寫了篇關於無量肉販子倒賣變質羊肉的報道,而那個幕後的肉販子就是叫吳德的傢伙。
再後來,聽說這個人再一個荒村一個人養了好大一批羊,可惜不久後發生了事故,傳說所有人都不見了,羊群也不翼而飛,只有好事者說草場被啃食過盡,還找到了幾具粘連肉末的白骨。(羊吃人完)
第八十一夜 面具
當我終於來到一個可以上網的小城市,已經花去了為數不多的假期一半的時間,原本是為了逃離都市的現代化的電腦生活,結果卻發現只是幾天不接觸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看來想要如那個男人一樣放野四方,我還要多磨練下。
郵箱裡居然有一封他的郵件,非常興奮的開啟,居然是個關於面具的故事。
“面具是什麼,說穿了就像衣服,都是用來遮掩的,不同的是有人喜歡給臉帶上面具,有的人喜歡給心帶上面具。
我不經意居然走進了自古以來中國最為古老而又帶著原始氣息的地方,這裡的空氣都是那樣的野性,即便在這個時代,我卻依舊覺得身處在上古,看不見鋼筋水泥,也看不到筆直的公路,什麼事情都要身體力行,雖然辛苦,卻有一種釋放感。
當然,在這個地方自然也有著許多在當地人看來都覺得非產稀奇古怪的傳聞,比如,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帶著面具的人。
那是怎樣一種生活啊,厚實的面具遮蓋了臉部與空氣的接觸,而且在這常年潮熱陰溼的地方,最主要的,帶上著面具,你就如同路易國王的兄弟一樣,一輩子都將自己打入了和別人不一樣的空間,沒有一個人會把你當作正常人。
可是,我的朋友,你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是正常的人和事,我到反而懶的去管了,於是我收拾好東西,帶著雖然喊累卻依舊緊跟著我的小丫頭,去尋找那個戴面具的人。
當地人聽說我要尋找那個帶面具的男人,都流露出一種非常怪異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笑,可是眉頭卻又緊緊皺了起來,他們紛紛勸阻我不要去,因為起先就有一夥人,也是聽聞了面具人的傳說,進山尋找,卻一個也沒有出來。
我聽了自然哈哈大笑,因為我自認為是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