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兄——”馬太忠一呆,卻是上前與那位判官見禮,可惜那判官只是一拱手,顯得頗為倨傲,幸虧馬太忠不太在意這些虛禮,只是私下裡拉住了李大柱:“此人向來不好說話,又是個武判官,你且小心說話,不要激怒了他,不然一定是要吃大虧的,千萬不要衝動。”
“那還是我來問吧,大柱子哥總是難免會衝動的,我是局外人不會隨便說話的。”一旁劉浩東眼見馬太忠臉色凝重,知道對方也不好惹,卻不敢怠慢,也不等李大柱同意,只是上前兩步,朝嚴判官一拱手:“小子劉浩東參見嚴判官,相比嚴判官既然到此出來,那就一定知道我們是所為何來了,說不定咱們也見過面的,是不是嚴判官?”
重重的哼了一聲,嚴判官斜眼瞪了劉浩東一眼,只是一臉的譏誚:“小子,這裡可有你的事嗎,一個半瓶醋的小道士,竟然也感覺的自己還是個人物,真是可笑之極,讓李大柱自己與我說話,你們都退下吧。”
劉浩東臉色一變,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只是心中正沉吟著,李大柱已經按耐不住,猛地竄上來幾步,只是甕聲道:“判官大人,不知道小子我哪裡能得罪的了判官大人的,還請大人明示。”
這話說得有些氣沖沖的,不過也怪不得李大柱,畢竟誰的婚禮被攪黃了,只怕也高興不起來,李大柱這麼說還是儘量剋制著說話了,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脾氣很糟的嚴判官,卻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笑眯眯就看著李大柱,好一會才嘿了一聲:“我知道你是在生氣,生氣我為什麼把你的婚禮攪黃了,不過我有我的理由,而且是理直氣壯,到時候你來了陰曹地府就明白了,現在告訴你沒有什麼意思,行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記得生了小子到時候給我燒點好東西就行了。”
李大柱不僅氣結,這嚴判官未免也太不知臉紅了,分明是對自己太那啥了,竟然還讓自己給他燒東西,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這就要吼出來,幸虧被劉浩東拉住,劉浩東搖了搖頭,讓李大柱勉強將怒火壓制下去,咬著牙問了一聲:“判官大人,我就想知道為何你要攪黃我的婚事,我和你無冤無仇——”
“誰說有怨有仇了,只是有些事你不知打更好,但是你只要明白,你可以結婚生孩子,就是不能舉辦婚禮,我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嚴判官盯著李大柱,臉上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憑什麼——”李大柱上前一步,已經是青筋迸出。
眼見李大柱要發飆,劉浩東一把拉住他,上前沉聲道:“判官大人,事到如今,為何不降原因告訴我們,你雖然身為判官,但是也不能專橫跋扈吧,難道我們就不會去崔府君那裡告你不成。”
“告我——”嚴判官臉色一沉,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的定著劉浩東,只是此時李虎也站到劉浩東身邊,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管他是誰,打不過是另一回事,但是李虎卻敢拼一拼,師徒倆一時間梗著脖子和嚴判官對望著,絲毫不肯退縮。
就在此時,馬太忠朝前走了兩步,終於算是開了口:“嚴兄是不是做的也太過分了一點,有道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婚姻是頭等大事,你不讓人家舉行婚禮,卻連個理由都不給,的確是太霸道了,他們說話不好使,難道我還不能陪嚴兄打這個官司不成。”
嚴判官臉色一變,盯著馬太忠好一會,一時間陰沉的嚇人,劉浩東李虎自然不會讓嚴判官有何顧忌,但是馬太忠不一樣,好歹也是一方城隍,在地府也有一定的地位,雖然是後輩,但是說起來也不比他差多少,真要是馬太忠咬著不放,這官司都能打到楚江王那裡,雖然要那判官他不怕,但是到底還是不要折騰起來的好,只是就此嚥下這口氣,嚴判官卻又拉不下這張臉。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馬太忠雖然臉上還是很淡然,但是眼光卻凌厲起來,李虎既然已經參入進去,馬太忠自然無法袖手旁觀,何況真心的覺得嚴判官有些過分了,最少自己還站佔著道理。
“其實不用這麼嚴肅——”劉浩東忽然吁了口氣,竟然笑了,眯著眼看著嚴判官:“判官大人,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我知道判官大人一定覺得自己有理由這麼做,但是再有理由也不是不告訴我們的理由,我知道判官大人瞧不上我們這些小輩,但是如果此時在崔府君這裡鬧將起來,就算你有理,只怕也是要挨板子的,那又何必,為何不坐下來好好說話,看判官大人對大柱子哥還算不錯,相信你們之間也沒有仇怨,既然沒有仇怨卻又為何阻止大柱子哥成婚?”
只是嚴判官顯然不會給面子,這才話音落下,卻猛地朝前一步,一股氣息壓降下來,讓劉浩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