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直升機不曾徹底停下,那駕駛員聽見劉浩東有些淒厲的聲音,下意識的就抬了起來,直升機離開了地面,還不過一米,地底下就衝起一道黃光,瞬間已經變成了一塊銅色,就連旁邊的小樹也變成了黃銅,幸好不可能透過空氣傳過來,但是那黃銅就在腳下,讓劉浩東心中幾乎停頓了,就差了那麼一點,如果在慢一步,黃光就會將自己吞噬,那結果想都不敢想。
臉上抽了抽,一口氣還不曾吐出來,銅棺忽然從地面上衝出來,銅棺之中有一道影子,彷彿正凝望著直升機,劉浩東望過去,心中一震森然,彷彿能感覺到一道殺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銅棺並沒有久待,眼見劉浩東已經升入空中,瞬間又沉入了地面,那一刻黃光減去,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銅棺在等著獵殺咱們——”劉浩東臉色陰沉,輕輕地吁了口氣:“朝南走吧,儘量遠離地下河,我相信銅棺應該還監視著咱們,只要敢停下就一定會出問題的,儘量離得遠一點。”
駕駛員並沒有在分辨什麼,剛才的一切也看到了,銅棺的確是想要吞噬他們,說真的誰也不想死,所以還是隨著劉浩東的話朝南飛去,至於抓捕銅棺還是要想辦法,一切還是要等領導來了之後再說。
直升機飛出去七八里,油料就徹底的告空了,也不得不停在一處小山坡上,飛機一停下,劉浩東就拉著範杏兒落了地,飛不起來的直升機對他們沒有一點保護左右了,當前的問題是第一先知道銅棺在哪裡,這一次已經不能憑地下河判斷銅棺的位置了,所以就要大面積撒網,只是如此一來,對於劉浩東和範杏兒來說,負擔就大了許多,只不過才勉強將周圍三四百米探查過來,劉浩東就已經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神識猛地如潮水一般退了回來,甚至於範杏兒都是悶哼了一聲,抱著頭呻吟起來。
“浩東哥哥,我好難受呀。”範杏兒雖然很想撒嬌,但是這一次卻是真的很難受。
苦笑了一聲,劉浩東也是揉著頭,輕輕地揉了揉範杏兒的頭頂:“杏兒,真是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把你也給捲了進來。”
“沒事的,我就是有點頭疼,浩東哥哥,你可別多想,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知道有危險你會保護我的,我不怕——”範杏兒看得出劉浩東有些消沉,臉上的愧疚更是寫的分明,所以強打起精神,還對著劉浩東笑了笑。
其實範杏兒還是挺乖巧的,劉浩東笑了笑,正要說話,卻不想心中忽然驚覺,周圍的孤魂野鬼在這一刻竟然四下奔逃,也是劉浩東因為知道危險,而將心神提到極處,格外的敏感,這才發覺不對,就好像猛虎入林驚起飛鳥一般,儘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劉浩東意識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就選擇了躲避,一把拉著範杏兒就朝前奔去,還不忘了對那幾名軍士喊了一聲:“你們別跟著我,跟著我太危險,還是分開跑。”
軍士們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劉浩東一臉的緊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只是就在此時,不遠處忽然竄起一道黃光,追著劉浩東的放行就衝了過去,卻又偏偏在此時範杏兒不小心跌倒了,劉浩東也登時頓住。
那一刻劉浩東心中說不出的焦躁,心念急轉,雖然江範杏兒拉了起來,但是劉浩東已經意識到,在山地裡奔跑,想要躲開銅棺的追逐,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人畢竟是會累的,就算是逃出去,幾百米就會上不來氣,到時候的下場,劉浩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也就拼了,但是範杏兒呢,心中一動,猛地一咬牙,只是猛地推開範杏兒:“銅棺追的是我和虎子,你離我越遠就越安全,不回去追你的,快走——”
話音落下,劉浩東便捨棄了範杏兒,準備拼命逃竄,能逃出多遠就逃出多遠,至於那個李虎劉浩東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李建國或者那位將軍的直升機能夠趕得過來,但是才跑出幾步,身後卻傳來範杏兒聲音:“我不,要死要活我都和浩東哥哥在一起,你不能丟下我自己——”
回頭望去,範杏兒竟然追了上來,即便是樹枝掛的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有的地方都見到了血跡,但是範杏兒還是堅持在追過來,劉浩東心中一震,臉色猙獰起來,又是著急又是氣惱,只是邊跑邊揮著手:“朝那邊跑,別跟著我,太危險了,真的會送命的,我死不了會去找你的。”
可惜劉浩東低估了範杏兒的執著,不管劉浩東怎麼跑怎麼喊都是無濟於事,範杏兒的確是追不上劉浩東,但是卻能始終保持在同一個方向上,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銅棺就會追上來,而且範杏兒不能倖免,劉浩東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