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把你的八字告訴我。”瞎子陳眼睛呢翻著,臉上有些意動。
“九零年五月初八子時。”劉浩東這個倒是清楚,那都是因為老媽迷信,幾乎每年都要為劉浩東去算卦,所以劉浩東也是張嘴就來。
瞎子陳點了點頭,只是在手掌上掐算,嘴中念念叨叨的:“庚午年壬午月丙寅日戊子時,日元丙生於午月時,日元本身就旺,又有日支寅生日元,年支午幫日元,因此日主強,日主強,八字硬,實用神為七殺和食神,八字喜土金水——”
好一會,瞎子陳才點了點頭,又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又摸了摸我的手,如果不是有孫家榮父女在這裡,我都想抽手走人了,幸好瞎子陳沒有在過分的動作,摸完了只是給我撂下一句話:“你天生鵬骨,八字命硬,面相淳厚,天庭飽滿地殼方圓,命局又是火命人,一生雖然常有災劫,但是都能逢凶化吉,只是在二十四歲才有一劫,剛還應在今年,不過雖然你被水鬼纏上,但是紫氣沖天庭,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水鬼纏上終究不妥,說不定時日久了也會改變命數,等我給這女孩看完了在給你出個主意。”
隨即就轉向孫倩倩,問了生辰八字,又在臉上摸了一下,最後摸了摸手,這老傢伙不會是故意佔便宜吧,幸好不像我全身都摸了一遍,只是最後卻只是搖了搖頭,半晌才嘆了口氣:“命局本來就不旺,難怪會遇上這種事,陰邪入體,你女兒這可是一個難過的關,幸好命中有貴人,只是你女兒命火太弱,要想度過這一劫,就必須和命硬的人在一起,如果我看的不錯的話,這小子命就夠硬的,應該就是你女兒的貴人。”
孫家榮啊了一聲,與孫倩倩一起朝劉浩東望來,一時間各有思量,不過劉浩東顯然沒有理睬那麼多,只是咳嗦了一聲:“大師,我就是想問問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我現在的遭遇,要是在這樣下去我非待崩潰了不可——”
瞎子陳嘿了一聲,臉色凝重起來,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正要說呢,水鬼者有二,一來是陰氣所凝而生出水鬼,這種水鬼不會天生害人,只是喜於與人玩耍,不過有時候難免過火,但是你腳脖子上的鬼抓青卻是帶著一絲怨念,很明顯不是一般的水鬼,往往這樣的都是由於溺亡而死,而且不是簡單地溺亡,多半都是受了冤屈,活活被人淹死的,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這種水鬼更難應付,而且一旦纏上人就會一直到死,想要破解的話就必須先將水鬼的屍骸找出來好生安葬,但是這還不算完,這樣也只能讓水鬼短時間之內不在禍害你們,卻是治標不治本,真要想了解此事的話,還需要解決水鬼生前的怨念,只等積怨消解,那時候才能平安無事。”
劉浩東愣了一下,尋思了一番才吶吶的道:“大師,你是不是說要你先去把水鬼的屍體撈上來,然後還要弄清楚水鬼是怎麼死的,再幫它報仇?”
“報仇——”瞎子陳哼了一聲,眼珠子一翻:“報什麼仇,只要你找到根結,把事情講給水鬼聽,剩下的事情自有天意,哪用得著你去操那心。”
不等劉浩東他們在多問一句,瞎子陳就把我們攆了出去,而且傳出今天不在看的話,不過這一趟也不算是白來,最少知道了解決的辦法,只是在回去的時候,孫家榮便開始約請劉浩東去他們家做客,而且開出了讓劉浩東勃然心動的條件:“我家有錢,我可以為你們置辦去打撈水鬼屍骸所需要的東西,比如說潛水衣和電船,有了這些東西機率就大了很多。”
不是劉浩東心動了,是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一想到琵琶灣裡的水鬼,如果冒冒失失的下去,甚至可能小命都丟在那裡,真要是想要打撈的話,或許更需要專業人士和專業的裝置,和王力對望一眼,劉浩東也沒有推拒孫家榮,只是上了車跟著崔家榮走了。
有錢好辦事,孫家榮只是一個電話,就有下屬去操辦這些事情,而孫家榮卻是宴請了劉浩東和王力,不過用王力的話說:“咱們不用客氣,咱們又不差他什麼,你可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況且這孫老闆也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他女兒,誰讓你和他女兒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等吃完了晚飯,孫家榮告訴劉浩東所需要的東西明天一早就準備齊了,所以還是先休息一晚,這晚上就住在了孫家榮家裡,至於王力就先回去了,劉浩東沒有打算讓王力在牽扯進這件事,畢竟很危險,再說孫家榮還僱傭了兩個專業打撈屍體的人,也用不著王力去冒險。
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劉浩東卻是了無睡意,除了思索明天具體打撈的事情,劉浩東還想把自己靠的生意再不行的時候才睡覺,至於能睡多長時間那就要看老天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