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一下午沒有動靜,那也是自然,畢竟大白天的鬼魂想要上身不容易,再說劉浩東的病房裡佈置了一座大陣,鬼魂哪敢靠近,在裡面什麼法術也施展不了,這都是為了防備張滿山,所以眾人只是等待著晚上的到來,幸好除了吃飯,眾人也不用離開這個病房,說起來也挺讓人無奈,一間病房擠了這麼多人,病人卻只有兩個,要不是九姑使了錢,這事情還真不好解決。
再說夜色降臨,孫倩倩都趴在劉浩東身邊快要睡著了,卻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將眾人驚醒過來,這邊劉浩東一使眼色,閻善剛打不過去開啟了門,不過這一開門卻是將眾人嚇了一跳,原來門外雜七雜八的竟然好幾十口子人,站著的,躺在病床上擔架上的,也有坐在輪椅上的,不一而足,不過看得出,大多是陪護的家屬,見閻善剛來開門,門外的人卻是一陣尷尬,有人咳了一聲:“那個我父親非要過來——”
說著便想推著輪椅進來,卻不料,輪椅上的老人忽然扯住了旁邊的人的衣服,那是死活不肯進去,讓外面的人一震不知所措,折騰了半天,到了這裡又不進去了,幸好劉浩東知道是為什麼,朝張達金一使眼色,張達金便已經走了出去,湊在那老人面前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隨後又和其他的幾個老人說了什麼,其中還有一個出了車禍已經半死不活的人,估計著是以為內這些人最好上身的緣故,所謂鬼上身也是挑人的,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輕易不會有鬼上身,一般來說都是身體贏弱的人才會鬼上身的。
再說問了一遍,張達金才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外面的人也都散去,那些病人家屬到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自己的親人神經兮兮的跑來和那倒是說了幾句話,也沒有能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師傅,剛才那幾個孤魂野鬼說,就在這家醫院裡,原來有個廢棄的防空洞,那裡面如今多了一個人胄——”張達金遲疑了一下,顯然對人胄不甚了了,劉浩東並沒有對他提過這東西的存在,雖然之地哦啊一定有原因,但是也還是心裡不怎麼舒服。
“人胄——”劉浩東驚呼了一聲,臉色登時大變,怎麼會有這東西出現。
人胄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怨孽,如果屍體充滿怨氣,且屍首分離,一些修仙的畜牲便會從腔子直接鑽進死者的體內,以怨體的內臟為食,並以此怨體為穴,而藉助畜牲修仙地陰氣。被佔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牲之體會與怨體合而為一,也就是成了所謂的人胄,總體來說,人胄可歸為修仙畜牲的一種,但與一般修仙畜牲不同的是,人胄擁有人的怨氣。比一般的修仙畜牲要厲害很多,由於必須是死於斬首的屍體才有可能成為人胄,所以在民國死刑犯開始執行槍決以後基本上就沒聽說哪出過這種東西。
“該死的,怎麼會有這東西,老張,你不會是聽錯了吧?”劉浩東還是不相信,形成這東西的難度可是有些大,也只有在戰亂年代還出現過,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劉浩東也只是當做一種傳說來聽,卻不想忽然耳聞,自然很難以相信,不過劉浩東也只是問問,不等張達金回答,卻是深吸了口氣:“很不明白人胄是什麼東西吧,那我告訴你們,那是被斬首的屍體,被成了精的畜生鑽進體內,以怨體的內臟為食,並以此怨體為穴,而藉助畜牲修仙地陰氣。被佔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牲之體會與怨體合而為一,也就是成了所謂的人胄,這東西難對付的很,不但有本體,可以隨便傷人,一旦被它劃傷,中的不但是屍毒,還有怨氣,救治起來很麻煩,而且此物還能催動怨念害人,看來在納悶遇見的這東西多半智力還很高,能夠驅動鬼倀為他抓捕人的魂魄當做食物,對付起來一定會很吃力的。”
張達金點頭不語,難怪師傅會不提起來,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出現這人胄的可能性太小了,一般的情況下根本不用提及,但是現在不用考慮人胄是怎麼形成的,關鍵是怎麼對付,劉浩東如今躺在床上,那麼對付人胄的事情就要自己和閻善剛來完成,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可以多學一些東西了,至於人胄如何的可怕張達金卻是忽略了。
劉浩東閉上眼睛,心裡考慮著怎麼辦,只是片刻就睜開眼睛,朝九姑望去:“九姑,還是要麻煩你,想要對付人胄,就必須要很多陽氣十足的東西,可能需要花一筆錢——”
“錢不是問題,不過我不管,這卡里還有幾萬塊錢,你讓老張他們去吧。”九姑二話不說,直接丟過來一張卡,花錢是小事,就算是讓他自己掏錢,幾萬塊也沒有問題,但是出這間屋子九姑就不願意了,畢竟只有在這裡安全鞋,也不枉劉浩東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