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在被玉米遮擋的小路上,即便是眾人經歷了一些事情,但是還是有些緊張,加上前面一個紙人引路,終歸是詭異得很,而且眾人還有一種錯覺,那就是本應該有蛐蛐鳴叫的夜晚,此時卻顯的特別得安靜,哪怕是一聲鳴叫都沒有,壓抑中透著詭異,夜風吹得兩側的玉米的葉子沙沙的作響,總好像其中藏著什麼鬼怪一樣。
一陣夜風吹起,陡然間颳起一陣旋風,眼看著紙人被吹得就要飛起來,王宗昌雙眼綻開一道寒芒,冷哼了一聲,猛地咬破手指只將一點獻血一彈,登時間旋風頓止,一切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劉浩東一驚,眼光朝周圍掃了一眼,深吸了口氣,湊在王宗昌身邊:“老王,咱們是不是被發現?”
王宗昌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下來,第一次幫忙就遇到了這種事,畢竟有些沒有面子,那知道這念頭才落下,忽然聽見旁邊的地裡傳來一聲清響,隨即一道黑影竄出,那黑影不大,接著月光才看出是一隻野貓,只是衝出來竟然一口叼住紙人,接著就竄進了另一側的玉米地裡。
大黑猛地撲了出去,卻將閻善剛嚇了一跳,趕忙喝住大黑,不然這玉米地裡有什麼誰知道,很明顯,那野貓是有人指使的,看來不但被發現了,只怕已經被盯上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對眾人動手,一時間都緊張起來。
“破——”王宗昌猛地一聲低喝,臉上泛起一陣怒容,登時間就聽到玉米地裡傳來一道野貓的慘叫,隨即衝起一陣火光,卻是那紙人化作一團火然,將那野貓給燒了起來。
如此更顯得詭異,還不等眾人在想什麼,劉浩東卻是心中忽生警覺,心中一動:“老張結陣,倩倩你們在裡面。”
來之前的時候眾人也有準備,早就有了商量,準備了火流繩,此物陽氣最足,卻是用硃砂合著赤硝,又加上的硫磺,這樣搓在繩子上,一旦有情況就結成圓陣,將三女加上張全友護在其中,陣法雖然說不上多大威力,但是一般的鬼魂絕對無法靠近,而且關鍵時刻,這火流繩還能點燃,變成真正的火繩。
再說剛剛結好陣型,就聽見兩側的玉米地裡傳來奇怪的聲響,就有陰風衝裡面吹出來,頃刻間已經充斥了周圍,數以百計的孤魂野鬼,中間還夾雜著惡鬼冤魂,從玉米地裡撲出來,不過隨即就被火流繩擋住,一時間也不敢跨越雷池,而此時劉浩東張達金加上閻善剛和李大柱一起將火流繩捧在手中,各自結成九字真言咒的一種,嘴中更是念念有詞,一起背詠大金光咒,一有惡鬼近身,登時火流繩上就會騰起一片火光,衝著惡鬼燒去,一旦被火焰燒灼,惡鬼就會化作飛灰,就此消弭於天地間。
見到無數惡鬼,王宗昌臉色一沉,那些孤魂野鬼不敢進他的身,只是衝著劉浩東這邊來,只是王宗昌臉上卻是火燒火燒的,心中著惱,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天地玄黃,日月奇光,降妖除魔,佑我為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只等一聲落下,雙手中抓了一把硃砂,猛地一口血水噴在上面,隨即一張手撒了出去,登時間砸在周圍的遊魂野鬼身上,就聽見好像炸豆一樣,噼裡啪啦的直響,那些野鬼慘叫著遁入地底下這才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道青煙,頃刻間眼前為之一清。
“看來這兇手就在這附近了,不然如何能催動這麼多的孤魂野鬼,看我的——”王宗昌話音落下,雙手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猛地一合,身邊也颳起一陣陣的旋風,隨即已經遠去,這事道法中的耳報神,其實就是御鬼術。
再說這些孤魂野鬼被王宗昌驅動,開始四下散去探查周圍的動靜,哪知道才是片刻就有了動靜,不過卻讓王宗昌一呆,臉色猛的一變:“哼,小友,那兇手看來是在等著咱們來呀,竟然催動了幾十具行屍,火流繩對行屍不管用,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難怪王宗昌也是一臉的凝重,劉浩東心中大震,幾十具行屍,這東西有身體,如果不能破了裡面的符,那就只有硬拼,但是想要硬拼,那東西不怕水火,也不怕物理傷害,你打行屍一下人家沒事,但是你被打一下就是骨斷筋折,本身就不公平,而且在場的這三個女的更是累贅,萬一——
劉浩東苦笑了一聲,躲是不能躲,因為三個女人就在身後,但是站在這裡不動和行屍硬拼,這顯然是很愚蠢的,一時間還沒有想出辦法來,此時卻不想李大柱忽然喝了一聲:“老闆,不用發愁,我還待了傢伙的。”
說著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了繩索和砍刀,望著劉浩東只是嘿嘿的笑,讓劉浩東臉上一抽,這傢伙真想硬幹呀,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好辦法,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