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地閃過她那一擊,也恍然大悟出這小妮子為什麼把他當成仇人打,原來這丫頭是在責怪他不出面幫忙。“你停一停,聽我解釋好不好?”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傾出全力再踢出一腳。虧他敢大言不慚說他有多好、有多與眾不同,照他這種不肯見義勇為的做法來判斷,她不曉得他能好到哪裡去。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天就應該回絕他的追求之意,也不必害她浪費兩天時間去煩這個問題;想來更是氣忿,左腳又送上一記螳螂腿……
但用力過猛的結果卻是連鞋也踢掉了,冷不防地一隻巨掌突又伸了過來,抓住了官紫紗柔弱無骨的細緻足踝,她急得抽回被抓住的腳踝,又羞又氣之下,一個重心不穩,竟往後栽倒,幸好歐陽飄的手臂及時攔腰將她勾住。
他俊美的臉孔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你靜下來聽我說行不行?否則我放開手,包準把你摔個四腳朝天。”
粉臉驀地一紅,但不服輸的悍氣猶在。“你敢!”
“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你想不想試試?”他不懷好意的表情說明他勾住她腰間的手可是隨時會鬆開。
“你——”求人不如求己,她向來不受人威脅,腰一挺、身一直、手一揮就朝他的臉頰打去。
又是一記狠招,幸好他依然保持清明的神智,立即抓住她一前一後揮來的掌,眉一擰:“你這只不知感恩圖報的小獅子,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是不行的。”他的臉色繃得可嚇人。
“你……”官紫紗澀縮了一下,頭一回體會出膽戰心寒的意思。“你…
…你想做什麼?“
問得好!他想做什麼?還有,他又能做什麼?打她嘛?不!他立刻否決掉這個辦法,誰教他似乎狠不下這個心來。罵她嘛?一定沒用,再說,他還得實行乾媽交予的任務,要讓她愛上他的,所以他絕對得想個讓她永生難忘的懲罰方式。忽爾;他壞壞地笑了起來。
這傢伙的詭異笑臉讓她的寒毛全體豎立了起來,更讓她突覺心浮氣躁,倉惶地避開他的視線,掙扎著想脫離他箝制,可惜——徒勞無功。
“放開我!”不假思索地,她嘴一張,就往他的手臂咬去,但顯然又失敗了,她的下顎又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給扣住,一個恍惚中;一雙熱唇已經罩住了她的櫻桃小嘴,不單如此,他還在她的櫻唇四周灑下一串綿綿如蝶翼輕撫般的細吻。
他在幹什麼?腦中一片空白的官紫紗混愕地想問他,唇瓣才輕啟,他的舌尖竟然順勢侵入,逗弄著她的舌尖,吸吮她的甜蜜,輾轉纏綿地深吻她……
吻她,他現在在吻她!當迷迷糊糊的理智漸漸甦醒後,她才意識到此時、此刻、此分、此秒所發生的狀況……奇怪的是她沒有力氣去阻止,而且也——不大想去阻止、只能任憑心臟怦然直跳……直跳……
默默地,他的唇轉而遊移至她潔白光滑的頸項,不斷流連徘徊著,接著又留下一個淺淺的噬痕之後,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溫熱寬闊的胸膛向後稍退一小步距離,結實的手臂依然摟著她微微餮顫的身軀。
就這樣,官紫紗的身體依然處於飄飄浮浮、腦袋停滯在空空茫茫的狀態,直至——歐陽飄的臉孔重新在她眼前再次放大,熱熱的氣息在她髮際輕拂,盡失的理智這才重新迴歸腦袋。
天啊!羞死人了;這個寡廉鮮恥的傢伙竟然在大街上吻她!
“你——你——你——”她窘得不知該如何善後,只能用灼灼的眼神直直盯著他。
“別再看著我,否則我可又要吻你了。”他似乎意猶未盡。
“你——”他竟然還敢口出威脅之語,她的初吻,她要獻給丈夫的唇,全該他給捷足先登了;而他居然還敢大咧咧地調侃她,這個登徒子,孰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殺了你,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把你的雙手雙腳剁下來當球棒打、把你的身體挫骨揚灰當花肥用。”她的獅爪又抓了過去,誓言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多兇狠的母獅子,可以期待他未來追求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歐陽飄再使擒拿手捉住她狂揮亂舞的爪。“你靜下來!”他又扣住了她的下顎,兩對眼睛平行注視,接著——又傳出一串奇妙的感覺來。
她眼眸裡的火又被他水盈盈的藍色波光給吞噬,又來了!那種麻酥的感覺又來了,她不愛他這般瞧著她,那會瞧得她心慌意亂、瞧得她忘了身在何方、瞧得她情難自禁、瞧得她忘了剛剛可是要砍他的。
不能,不能再繼續對峙下去,她的腦袋全糊了。猛地她推開了他,迅速離他十尺遠,然後思索著該如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