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就是縣令的家。歷任縣令都要住在衙門裡的,以便能夠隨時升堂,處理事務。
一切安頓好之後,海生也安心地,正兒八經地當起了縣令。
江濱縣衙設有六房,分管不同的事務,各房的掌司也很稱職,都能輕車熟路,應付自如,不必海生費多大的事。
當詢問到兵房掌司毛大鐵時,毛大鐵連聲嘆息。
“大人,末將無能。江濱沿岸倭寇猖獗,海盜橫行,一直沒有消停。沿海村鎮經常遭受燒、殺、搶、略,尤其是深夜,冷不防就上來一群倭寇,搶光殺完立馬就撤回大海,百姓是人心惶惶,在恐慌中過日。”
“你們沒有派兵駐紮防守嗎?”
“大人,江濱沿海線長達三百五十里,我方將士四千,大船二十艘,白天防守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到了夜晚,海面上根本看不見,無法預知倭寇船隻的動向,鞭長莫及。分片駐紮也曾做過,不過結果是被倭寇集中力量,逐一擊破,小股的將士全被殺害,從此就不敢再將兵力分散了。對於不會正面衝突,只是見縫插針的倭寇,末將慚愧,毫無良策,明知府也是頭痛不已。”毛大鐵萬般無奈地說道。
海生聽完,安慰道:“毛將軍,不必自責。我們好好商議一下,應該可以想個萬全之策,阻止倭寇靠岸。”
毛大鐵搖了搖頭,說道:“現有的狀況,恕末將愚鈍,實在無計可施。徵兵太多,也不現實,倭患也不僅是江濱才有,沿海各州普通存患,均無良策。”
海生來回踱著步,低頭深思,嘴裡唸叨著:“夜晚看不見,天黑看不遠,誰能看見,又能看遠?”
“看來只有預先了解倭寇船隻的動靜,知道他們的位置,再派兵趕往殺之,才是最好的辦法。”海生突然高興地說道:
“大人有何良策?”毛大鐵心中一喜,急忙問道。
“我想建立一個預警方案,在夜間定時檢視離岸十里以外的海面動靜,若發現可疑船隻立刻回報於你,不知這樣的距離,毛將軍能及時派兵趕往麼?”
毛大鐵大喜,連忙應道:“足夠,足夠,太好了。”
“可是,大人,誰有這樣的本事?”毛大鐵想了想,又疑惑地問道。
“貓頭鷹。”
“貓頭鷹?”毛大鐵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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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拿命來。”達哥一聲怒喝,微壓雙翅,身體驟然垂直拔高了一截,避過了橫空砸來的酒壺,空中一個漂亮的猛子下潛,箭一般朝田俊雄的頸部激衝下去。
田俊雄一擊不中,急忙後退,突見達哥攻來,驚慌揮出另一支手,試圖抵擋。
可惜為時已晚。
只覺頸脖如有尖刀利刃刺入,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揮出的手掌,急忙下意識地撫住劇痛的傷疼之處,暖流直衝喉嚨,腥甜速抵舌尖,瞬時溢滿口腔,撐開唇圍,飛濺了出去。
“雄兒。”田佑明一聲驚呼,老淚縱橫,狂泣著衝到寶貝兒子身邊,挽起躺倒在地上,嘴角、頸脖,血如泉湧的田俊雄。
聽到老子的呼叫,田俊雄迷糊的餘光看到了一雙悲痛欲絕的淚眼,嘴唇頜動,卻說不出話來,茫離的眼神似有絲絲的責怪。
餘光散盡,田俊雄頭一歪,倒在田佑明的臂彎裡,一動不動。
鮮血染紅了田佑明的衣裳,迅速漫至衣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的兒呀。”田佑明仰天狂呼,一陣咳嗽之後,一頭栽倒,暈死了過去。
聞訊趕至的田家家眷一行人衝將進來,一見情形,頓時呼天搶地,匍匐在田佑明身邊,號啕大哭。
堂內屍體橫陳,血流滿地,腥臭悚人,哭聲淒厲,一時亂成一片。
“張大人,你是刑房掌司,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毛大鐵看著還在站著發愣的歪嘴張,提醒道。
“是,是,我這就去叫人。”歪嘴張收回落在馮翠花身上的目光,慌忙應道。
見歪嘴張離開,毛大鐵對海生說道:“神醫,你不用擔心。田俊雄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餘辜,本官和張大人可以為你作證。至於田縣令,身為江濱縣父母官,卻草菅人命,本將即刻擬一奏文,著人快馬送至浙州知府明大人,定將他革職嚴辦。”
“謝毛將軍。”海生起身給毛大鐵作了一揖。
毛大鐵和浙州知府明大祖都是好武之人,且多次並肩抗倭,私交甚好。故他明白,今日之事,無須隱瞞,據實稟奏即可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