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加入去,改成‘一定要和小蒿結緣’,可惜——”
小蒿收起笑容,嘆了口氣,“慕行秋不近人情。連這點忙也不肯幫,他自己情劫未度,竟然也不體諒別人一下。”
小青桃忍住笑意,“小秋哥情劫未度?這是怎麼回事?我以為……”
小青桃的目光很自然地轉向了楊清音,小蒿搶著說:“左流英說了,慕行秋斬斷了對霜魂劍的留戀,度的是債劫——欠債的劫,就是總覺得自己虧欠某人,人情債沒還。”
小青桃當然知道債劫是什麼,“可小秋哥的情劫……他還想著芳芳嗎?”
“不是芳芳。左流英說慕行秋的情劫沒有目標,就好像辛幼陶死了,你能忘記他。但你忘不了當時的情意,移情別戀吧,又邁不過去心裡那道坎,總之他的情劫非常複雜。”又是小蒿搶著回答,楊清音站在一邊冷冷地聽著。
“咦,為什麼說我死?拿別人舉例不行嗎?”辛幼陶皺起眉頭,可心裡還有點好奇,“那慕行秋怎麼才能度劫,左流英說了嗎?”
“說了。”小蒿笑嘻嘻地看著楊清音。她膽子再大,這時也不敢亂說話了。
楊清音臉上的神情更冷淡。一副誰敢開口詢問就對誰發怒的架勢,沒人開口。可目光都停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楊清音只好自己主動做解釋,“沒錯,我情劫未度,沒錯,我的情劫目標是慕行秋,現在我承認了,你們再也不用偷偷笑話我了。”
道統楊家人的高傲在她臉上清晰地顯露出來,楊清音整個人從裡到外地緊繃著,好像一場生死攸關的決鬥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只要稍微鬆口氣就會一敗塗地。
“沒人笑話你。”小蒿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點頭,她也點頭,“我還羨慕你呢,起碼慕行秋會對你笑,左流英大概到死也不會對我露出笑容……”
小青桃使眼色讓辛幼陶等人先離開,可小蒿和禿子不懂眼色的含義,仍然留在原處不走,一塊盯著楊清音,小青桃只好對兩人說:“你們兩個到別處玩會去。”
禿子在空中轉了一圈,“戰魔山已經毀了,能有什麼好玩的?我要在這裡等小秋哥。”
小蒿也笑著說:“哦,你們倆想說悄悄話,沒關係,我們就聽著,不亂說話,除非你們需要我的建議。”
小青桃無可奈何,“那個叫飛飛的小妖,你們去把他找來,我想檢查一下他的道根是不是真的,而且他既然會存想,就算是咱們這邊的人了,應該跟咱們待在一起。”
這算是一個理由,小蒿和禿子不太情願地答應下來,轉身走出沒多遠就高興起來,不約而同加快速度,要比一下誰能先找到飛飛。
只有跳蚤還站在附近,但它對人類的談話不感興趣,專心盯著禁制以內的虛幻人形。
“你想說什麼?”楊清音戒備地說。
“我就是想問問左流英怎麼說的?”
“他還能怎麼說?即使吐了內丹他也還像是注神道士,一切都計算精準,他說我的情劫是慕行秋,慕行秋的情劫沒有目標,那我們兩個結緣一塊度劫就是最省事的方法。”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啊。”小青桃靠近楊清音,對她的高傲既同情又迷惑,“你能得償所願,還能幫小秋哥度劫。”
楊清音雙眼瞪起,小青桃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出乎她的意料,楊清音沒有發怒,眼瞼很快低垂,頃刻間就從高傲的道門之女變成了楚楚可憐的普通女子,只是她的可憐當中也有一股倔強,跟慕行秋出奇地相似。
“得償所願?我哪來的得償所願?”楊清音又抬眼看向小青桃,憋在心中的話終於傾洩而出,“我要的不是度劫、不是修行,而是……而是……”
楊清音畢竟說不出口。小青桃輕嘆一聲,替她說下去,“而是小秋哥能像喜歡芳芳一樣喜歡你。”
楊清音沉默了一會。再開口時聲音平靜如初,“咱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秦凌霜,永遠也做不到像她那樣一心一意、眼裡只有他一個人,我做不到……做到了也沒用,他不會需要第二個秦凌霜……”
小青桃一直受到芳芳和楊清音的照顧,此時此刻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愛護之情,像是母親對女兒、師父對得意弟子的那種感情,她張開雙臂輕輕抱住楊清音,低聲說:“你是楊清音。你是老孃,你是龐山道士。道士果然不能生情啊,瞧瞧咱們現在可憐的樣子,嫉妒、心酸、哀怨,完全就是普通的凡人女子,可咱們不僅不想擺脫,還高高興興地接受這一切。”
“咱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