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傳來好訊息。他向門口走去,突然止步說:“你那麼愛管閒事,也來管管西介國的事情吧——跟我一塊去會會陳知味。他是個老滑頭,不好對付。”
慕行秋欣然同意,一塊走的時候他說:“你這算聰明人尋求幫助的方法嗎?讓我幫忙卻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小。”
兩人一塊大笑。“我這算自作自受吧。”辛幼陶說。
楊清音等人正在外面練習用符籙長弓射箭,道士的勁力太大,每箭都能射穿靶子,引來玄符軍士兵的轟然叫好聲,他們只納悶一件事,為什麼都城來的女將比男將力氣更大。
楊清音對叫好聲全不在意,看到慕行秋和辛幼陶有說有笑地走出來,大聲問:“下一戰怎麼打,你想好了嗎?”
在宗師寧七衛派來信使之前,他們還是得正常準備迎戰妖兵,雖然第一夥妖兵全都被殺,可申忌夷使用法術的事情還是會傳播開來,下一撥妖兵必然實力大增。
“用麒麟,大家都試一下,看看誰能騎上最後一頭。”慕行秋也大聲回答,除非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仍要限制大家使用法術。
“那我能參戰了?”楊清音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能。”
軍營裡歡呼聲更加響亮,因為早晨的一場勝利而鞏固的信心又增加幾分,“咱們還有一位仙人幫忙呢,對吧,慕將軍?”
慕行秋笑而不語,士兵們眼裡的仙人是申忌夷,這位牙山道士肯不肯留下幫忙還很難說,但他的確是一位強大的幫手,即使龐山弟子們可以隨意使用法術,也需要一名指揮者,申忌夷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兩人來到城守府已是深夜了,陳知味站在大門口迎接,他這幾天被嚇壞了,狠狠吃了幾頓才緩過勁兒來,圓滾滾的肚子因此又有些見長。
遠遠望見大門口的陳知味,辛幼陶低聲說:“老滑頭要逃命去了。”
“你怎麼知道?”慕行秋有點驚訝,城守大人看上去面色不錯,笑容也很鎮定,更像是有好訊息要通報。
“站在大門口是迎接你這位慕將軍的禮數,迎接王子他應該站在街口,所以……哼哼。”
城守大人禮數不周的背後是有理由的。
在大堂裡,陳知味稍作謙讓就坦然坐在主位,從袖口裡掏出一封信函來,“都城失守,差不多就是今天早晨的事情。”
諸侯國城池之間的符籙傳信有不同等級,等級越高速度極快,都城離斷流城一千七八百里,六七個時辰信就送到,說明這是最高等級的加急信函。
辛幼陶幾天前就已料到都城守軍不是妖族的對手,因此這時的表現非常鎮定,接過信函快速看了一遍,遞給了慕行秋。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說都城失守,要求各城官員見機行事,隨時接受西介王的傳喚以收復故國。
王室還在,信中沒有透露下落。
“陳大人有什麼打算?”辛幼陶和聲問道。
“下官當然是追隨殿下左右,殿下說戰,下官血灑疆場,殿下說退,下官鞍前馬後。”
陳知味說得大義凜然,辛幼陶顯得有些感動,“陳大人忠君愛國之心。我是非常清楚的,不過你是本城城守,主意還是得你出。”
兩人互相謙讓,忠誠與信任是每一句話的主題,最後是陳知味屈服了,嘆了口氣,“既然殿下非要讓下官拿主意,下官就斗膽說兩句。”
“請說。”
“斷流城是守不住的。”陳知味的神情既嚴肅又傷感,“慕將軍今天打了一場勝仗。這是大功勞,可斷流城太小,兵也不多,妖族又是天上又是地下的。大軍殺到,咱們肯定守不住。”
城守大人剛一開口,辛幼陶就開始點頭,等對方說完他還在點頭。“陳大人的意思是退,退到哪裡呢?”
王子殿下似乎無意反對,陳知味眼睛一亮。“西介國半壁淪陷,其它城池估計也守不住多久,咱們應該帶著所有兵馬與物資退往東介國,憑河阻擋妖軍,或有勝算。”
“東介國跟西介國關係不算太好,會接受咱們嗎?”
“東介國接受了逃難的百姓,有什麼理由不接受王子殿下?不過畢竟形勢不同了,殿下可能需要做出一點……表示。”
“你是說向東介國屈膝求助?”
“不能算是’屈膝‘吧,這只是王室與王室間的一種交易,至於怎麼才對西介國更有利,就看殿下的了。”
辛幼陶嚮慕行秋看了一眼,微笑著對陳知味說:“好吧,我決定了。”
陳知味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