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寧七衛揹負左手,同樣伸出右手施法爭奪霜魂劍,他無意證明什麼,可是既然出手。就不能退讓,尤其當對方也是一位宗師時。就更不能退讓。
慕行秋全力施法穩住霜魂劍,心中卻吃了一驚,兩位宗師明顯是從亂荊山的方向來的,左流英呢?難道他已經大敗甚至死亡,沒辦法吸引亂荊山的主力了?
禿子狠狠瞪了陸折衝一眼,分出一縷沒有梳理的銀髮,緊緊纏在劍鍔上,為護劍增添一點微薄的力量。
只有蘭冰壺置身事外,笑吟吟地說:“我邀請的是風如晦,沒想到來的卻是兩位宗師,呵呵,這可真讓連海山受寵若驚,聽說兩位攜手共進,可喜可賀。”
陸折衝開口了,沒有理睬蘭冰壺,直接對龐山宗師說話,“寧七衛,不過死了幾名吸氣冰弟子而已,你知道我的目標是左流英,不是你們。”
“你明知道我和五行科弟子當時在與左流英對峙。”寧七衛流露出一絲明顯的怒意,“你還是沒將我們當成同一家道統的道士。”
身為注神道士和宗師,陸折衝原本是非常沉得住氣的,可是丟失一條手臂之後,讓她變得易怒了,輕哼一聲,增加了魂魄之力,“對峙?你不覺得你們跟左流英對峙得太久了嗎?”
兩位宗師都在源源不斷地增加法力,漸漸由爭搶變成對抗,可是法術都沒有離開過霜魂劍,夾在中間的慕行秋不僅沒有感到輕鬆,處境反而更艱難了,雙手握劍,更多的力量用來自保,而不是護劍。
這是一場暗中較量,誰都沒有發出可見的法術,只有慕行秋和他手中的劍在微微顫抖。
“我有我的方法,用不著你來干涉。”寧七衛也變得不客氣了,他對五行科幾名吸氣道士的死亡還是非常在意的。
“你的方法?以後這世上只有一種方法,魂魄,無窮無盡的魂魄,亂荊山積攢了十三萬年,這世上還有無數的人類與妖族時刻準備著獻出魂魄,那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道統用不著那麼多愚笨的低等道士,只要有足夠的魂魄,幾名高等道士就能擊敗整個魔族!”
陸折衝像是變了一個人,美麗的臉孔上顯出不可動搖的堅毅。
“五行科——永遠都會存在。”寧七衛自己就是五行科道士,絕不接受道統只剩下燈燭科這樣的未來。
蘭冰壺尷尬地咳了一聲,“這麼重大的事情,在我這裡討論不太合適吧,不如……請更有資格的人做評判。”她露出笑容。
一名女道士出現了,站在慕行秋身後,他卻一無所知,禿子正在咬牙切齒地奪劍,也沒有察覺到後面多了一個人。
慕行秋是從對面蘭冰壺的神色中猜到真相的。
突然間,兩位宗師的力量同時離開了霜魂劍,不分先後,好像商量好了要給慕行秋一次機會。
慕行秋仍然沒有察覺到目標的存在,但這不重要。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召出芳芳的魂魄。
劍內還有極少一部分魂魄沒來得及檢測。慕行秋覺得已經沒必要了,他標記了一隻特別強大的魂魄,蘊含的力量差不多是平均水準的四倍,放在十多萬只魂魄當中,這點多出來的力量並無太大意義,卻能令它突顯出來。
慕行秋希望這就是芳芳的魂魄,希望這隻魂魄對神魂會產生強大的吸引力,足以奪走風如晦手中最強大的武器。沒有神魂。就無法驅動司命鼎的全部力量,風如晦將只是一名普通的星落道士。
一小股旋風從劍柄末端升起,按照慕行秋的心意,緊張地尋找目標。眨眼工夫就找到了,慕行秋終於發現了芳芳的神魂,就在他的身後,相距不過五步。
神魂是一團火。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發出可與陽光媲美的白熾光熱,光是感受到它的存在,就讓慕行秋感到眩目。
原來神魂能燃起道火。
慕行秋心中升起一陣憤怒,芳芳的神魂不應該這樣燃燒。只有一件事令他感到欣慰,他催動的魂魄的確屬於芳芳。他能感到這隻魂魄正向神魂發出召喚,那是一種柔和卻極為有力的召喚。
神魂移動了,緩慢地靠近,繞過慕行秋的身軀,站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名陌生的女人,卻帶著熟悉的笑容。
真實的風如晦是一個嬌小的女人。比慕行秋矮了差不多一頭,她很美,但並非完美無缺,與陸折衝相比,少了一分精緻與氣勢,甚至與孫玉露相比,也少了一點嫵媚,可她自有與眾不同的特點——她的笑傾國傾城。
慕行秋心中一震,他竟然從風如晦的臉上看到了芳芳的笑容,那種滿懷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