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但不生氣還找了他的語病。“廢話真多跟娘們一樣,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我還怕了你不成。”小米陰陰地回答。
香兒扶額,好像這些人都喜歡比賽前來一番唇槍舌戰,就不嫌累嗎?
拋卻刀疤劉和人妖小米這兩個極品不說,紫守和藍箏的實力也確實不相伯仲。尤其是藍箏還隱隱有壓紫守一頭的架勢。別看小米柔柔弱弱的樣子,手底下可一點都不柔弱,估計跟梅如煙不相上下。
透過紫守和藍箏這二十個人的你來我往,香兒也算是首次體會到離天陣的威力。若真論個人實力,只需要兩個陣眼出手,對方的另外九個人恐怕就可以下場了。可是正因為有了離天陣的配合,進可協助進攻,退可換防防守,三隊陣腳隨時互換輪轉位置,九為一體,只要你攻擊其中一人就相當於是在攻擊對方九人,同理只要一人出手後續輪轉交替出手威力也遠遠超過九人同時出手。
看著場中兩隊人幾近相同的步法,香兒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明悟。腦海中一條條曲線婉轉,彷彿模擬著他們的陣法,又不完全相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一劃而過,卻又沒有抓住。
香兒意興索然地繼續觀看場中逐漸白熱化的戰鬥,隨著紫守陣眼刀疤劉的不慎負傷,紫守已陷入完全弱勢,還好刀疤劉也是個硬漢子,不服輸地與藍箏做著最後的搏鬥。
硬漢子最怕遇到真小人,小米就是這樣的真小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招一式更顯陰狠毒辣,要不是有這樣的一個陣法加持,刀疤劉怕是早就敗下陣去。
又是一聲慘叫,這次受傷的不是刀疤劉,而是陣腳中一名修為明顯不高的溫文男子,男子的右手三根手指被齊齊效段,這個傷若沒有香兒這樣的高階藥師幫忙處理,怕是要伴他一生了。
紫守其他九個人眼睛都紅了,藍箏的陰狠他們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只是沒想到作為堂堂陣眼培元巔峰的高手居然會下狠手去優先偷襲對方的小角色,可這種事,偏偏那個死人妖就能做的出來。
刀疤劉的臉黑的都快能擠出水來,可卻無法挽回已造成的劣勢。
隨著又一人負傷下場,紫守的氣勢早已降至最低點,相反地,對方藍箏卻是越戰越興奮,最後的結局不言而喻。
香兒不忍地閉上雙眼。
“比賽就是如此,藍箏並沒有犯規。”耳畔響起梅如煙淡淡的聲音。
“你要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隊友不負責任。”梅如煙接著說道“若是刀疤劉的人肯率先發動攻勢把藍箏第三小隊那幾個踢下場,今天不一定會輸。”
“可是。”香兒不由自主地想要反駁,這樣做太殘忍了。
“比賽就是這樣,藍箏只是充分地把握和創造了時機,而紫守明明有過機會,但是他們沒能把握住,怪不得別人。”梅如煙淡淡地說。“若是戰場,恐怕比這個更殘酷。”
“所以,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把你那套仁慈給我收回去。四強賽上,我們肯定也會遇到藍箏,陣眼可能是我或葉導師,你只要有可能,就給我先把他們下面的人挑下去。不要再留手,死傷勿論。”梅如煙又補充了一句。“把你的寶劍帶上,必要時候我會提醒你用那招。”
“我,非要這麼做嗎?”。香兒可不覺得有人真能頂住她千靈劍上的絕招。
“如果你不這麼做,你的朋友們包括我和葉煌都會承受你心軟的代價,受傷或者死亡。”梅如煙的聲音依然很淡,卻記得激得香兒一個冷戰。“我說過雖是比武,也是戰場。”
“我會去準備。”
“我對你有信心,我會盡量把若影安排在你身邊協助你。”
“不對上黃羌,我還是希望葉導師能先儲存實力。”梅如煙的話再明白不過,由他頂藍箏和烏里兩場,最後再由葉煌出面對戰黃羌。
而前兩場需要葉煌儲存和隱藏實力,以梅如煙尚未到達真元的修為還是非常吃力,一不留神就會受傷甚是殞命,在葉煌儲存實力的情況下香兒將是他最大的助力,所以,這種時候香兒一定要把握時機不能存著對敵仁慈之念。
這一刻,在香兒眼中梅師兄彷彿是運籌帷幄的將軍,自己則是他最信任的先鋒。
“梅師兄,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香兒面露微笑,淡淡地回答,其實這也是一種承諾。
“我相信你。”該死的笑容真迷人,怪不得有萬人迷之稱了。
香兒刻意地低下眼簾躲開不去看他那張迷人的笑臉。卻不知,這時候對面的那個人嘴角已掛起彎彎微微上翹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