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終了難斷是非,可若一國氣運只由區區幾個人擔待著,那絕非什麼好事。
大風起兮,吹拂呂風起一身長衫,鼓鼓揚揚。
他立於中都斜塔上,身體隨著傾斜的塔尖向前傾斜,遠遠望去,就彷彿掛在天塔上那柄最刺眼的冷鋒,奪盡天地之色,威壓大匡眾生。
一手撕裂虎妖的肉身,呂風起冷眼掃向天頭,僅憑一人之震懾住那群妖魔鬼怪。
好景不長,半柱香不到的功夫,邁入大匡的那半百多隻妖怪中發出一陣騷亂,卻是一隻背插雙翅、面如雷公的妖怪忿忿而出,對著群妖吱吱喳喳說著什麼,看那情形明顯是想挑起眾妖的怒意和怨氣。
呂風起遙遙望去,面色冷凝,眸如寒潭。
下一刻,在天下虎狼驚駭的目光中,矗立在塔尖上的男子微曲雙膝,縱身躍起,看他的架勢似想要撲殺萬丈高空的那群妖邪。
尋常天品修士能躍起百多丈已算了得,如呂風起者頂多躍上千丈,再往上那便是神師的地步了。神師者,騰雲駕霧,駕馭大風,翱翔天宇之巔不在話下。那些妖魔鬼怪在天幕之巔,何止萬丈,且不說呂風起能不能躍上,就算躍上了,沒有借力之地,他也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憑妖魔鬼怪宰割。
正當大匡諸強們的心再度懸起時,躍於半空的呂風起忽然停住身形,竟是憑空飄浮在天頭。
狹長如星月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冷光,呂風起看了眼距他已不足千丈的妖魔鬼怪,口吐長氣,雙臂猛地張開,隨後開啟手心向下按去。
風起雲湧,空氣在呂風起的雙掌下翻滾騰挪,一路鋪開,竟幻化成一條冗長的階梯,隨著呂風起的腳步徜徉向天幕高處。
呂風起不會騰雲駕霧之術,生平只修道技,當他的道技修煉到巔峰,技御空氣,只憑雙手便能操控周天空氣,堆積於他腳底。呂風起戰於天,如履平地,和在地面上幾無區別。
虎狼震驚,異人修士大駭,天頭群妖也沒想到那個人類竟強悍如斯,當先受難的卻是那隻背插雙翅的妖魔。
面對疾奔於天雲上的呂風起,那妖仗著自己有翅能飛,盤旋騰挪,卻是想和呂風起遊鬥。
孰料呂風起拔身而起,右臂掠過一道殘影,空氣暴卷如龍,非是氣旋,而是長達十餘丈的罡力。
罡力似長戟,散發著金烏之色,堅硬無匹,勢如霹靂,隱隱預示著他呂風起的道技已然進入一個超越頂尖道技的全新境界,至少典魁和李紫龍目光所及,虎目放光,難掩心頭的震驚。
戟罡卷向那頭展翅而飛的妖邪,金烏色的罡鋒掠過,那妖依舊在飛,可它飛著飛著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低頭看去,那妖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就見它的身體從腰腹起被斬成兩截,若非冷風颼颼,估計它再飛上百丈也難以發現。
驚恐的鳴叫一聲,那妖上半身向前傾去,下半身則從萬丈高空墜落下去,屍首兩分,葬送於天峽關上。
兩合殺虎妖,一合斬蝠精,呂風起無敵人間,面對從天而降的妖邪也好似切菜砍瓜一樣輕鬆。方天畫戟雖不再傍身,可他負手立於漫漫天梯,冷眼逼視蠢蠢欲動的群妖,殺氣不露而發,當真狀若仙神。
短暫的震驚後,群妖驚慌尖叫,騰雲駕霧作鳥獸而散,奔逃向大匡四面八方。
除了原先已經邁過天界的妖邪,尚有不少妖魔鬼怪從天幕之後往大匡鑽來,呂風起雖威猛,可大勢所趨,氣運所致,他再殺十頭百頭妖魔也無法扭轉大局。
“爾等可都懼了?”
回過頭,呂風起鋒利的目光掃過大匡河山,一寸寸的掠過那些虎狼、異人所在之地,喝問道。
“此劫雖是呂某挑起,可氣運所致,非人力所能避免。妖魔若降,世間必亂,爾等若是我大匡男兒,且隨呂某斬妖除魔,一切恩怨敵仇,日後再論!”
他習慣了踩著如血江山,在眾人頭頂發號施令,這一次也不例外。
為了避開這場氣運呂風起閉關修道,可氣運非但沒有離去,反而逼得更緊。堵不如疏,他呂風起既不會再逃避,也不會一個人去承擔,這場氣運原本就是針對大匡,當由大匡的強者修士們一起承擔。
“哈哈哈……說得好,斬殺妖魔才過癮!”
率先響應的自然是位於極西之地的典魁,他仰天大笑,褐色的眸中氤氳起如日火焰。
是時正有六頭妖魔向西飛逃,還未逃到極西之地,就見兩團火球從西飛來,待到近前方才發現是一個有這火焰眸瞳的雄壯男子。
妖魔們大多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