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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門緊閉,屋裡擺放整齊,像是臨走前收拾過一般,司馬槿自然也不在。
“難不成她也出事了?”
安伯塵心頭一緊,喃喃低語,半晌搖了搖頭:“應當沒這麼巧,再說,司馬家也沒幾人知道我和她的事。”
目光落向案頭,安伯塵拾起最上面的那封密函,粗粗瀏覽。
“地府選鬼卒……原來如此。”
那封密函來自鬼軍後軍,遣派司馬槿率斥候前往地府,為後軍挑選鬼兵。三年前司馬槿肉身下地府無法久留,這三年修煉那部仙家秘籍,元神出竅,想來已經大有不同。
安伯塵長舒口氣,司馬槿是斥候統領,為鬼軍挑選鬼卒再正常不過,安伯塵也沒多想。
日夜化火奔行安伯塵早已疲憊不堪,來到司馬槿行居之所,雖沒見到她的人,可不經意間,安伯塵只覺輕鬆了許多,滿屋子都是機密要聞,或許也能找到關於長門的訊息。
心下輕鬆,安伯塵收斂功法,化回原形,長舒口氣,想要小歇片刻。
目光無意中落到那捲密函上,安伯塵心頭忽地一動,只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又看了一遍密函,安伯塵停在落款處,陡然一怔。
“三月初三……十七日前,那不正好是我落入長門陷阱之日?”
一瞬間,安伯塵脊背湧起絲絲寒意,破風聲由遠及近,安伯塵未及化形,小築的門便已開啟。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背長刀的老人,也沒說話,只是從頭到尾打量著安伯塵,目光復雜而好奇,看得安伯塵好不自在。
暗暗握緊腰邊銀槍,安伯塵站起身,餘光掃向那扇緊閉的窗戶,笑了笑,從容道:“閣下可是劉老休劉都督?”
“正是。”
老人有些遲疑,卻還是點頭道。
“原來劉都督也是長門妖人!”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老人聞言一愣,就在這當口,他只見一道銀光掠過眼簾。
兩句話罷了,安伯塵突然間暴起出手,槍勢狠辣,一往無前,好似在宣洩著什麼。
第186章 行千里戰無勝,百敗而不死(二)
初春時節的小築花明柳綠,暖風怡人,空氣中散佈著慵懶的氣息。
可也僅僅維持了片刻。
片刻後,隨著安伯塵吐氣發槍,銀槍如蛇而出,小築內的氣氛陡然一寒。
原本想來找司馬槿,孰料卻自投羅網,令安伯塵更沒想到的卻是司馬槿曾提起的那個後軍都督竟也是長門中人。連前朝皇室司馬家的一方都督都來自長門,長門的勢力可想而知。
可越是如此,安伯塵越忍不住心頭的惱意。
長門挑誰不好,偏偏在大匡千千萬萬人裡挑中了安伯塵,逼得他遠走它鄉,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長門長門,說得好聽是斬妖除魔,可當揭開那層遮羞布後,還不是一群手段卑劣的陰險小人?
安伯塵攜怒而刺,銀槍五數一變,左右飄忽,隱隱夾雜著雷霆之勢,轉瞬後直逼劉老休面門。
地品和天品的差距安伯塵早在方柏的雙鞭下獲知,自言排不進前百的方柏都能一招擊敗安伯塵,何況長門司馬婿劉老休,他的本事定還在方柏之上。
安伯塵並非沒有自知之明,只不過眼下唯有出其不意間先發制人,佔得上風,逼得劉老休無法祭出白火,安伯塵方有一線生機。
“鏘!”
銀槍刺中劉老休揚起的袍袖,發出金石相擊之聲,卻是劉老休的袍袖下藏有護臂。
僅憑袖中兩把護臂,劉老休從容不迫的化解著安伯塵連綿不絕的攻勢,至始至終腳步未曾偏移過三尺之地。
安伯塵挽出一道道槍花,如潮水般攻向劉老休,越戰越絕吃力,彷彿面前的不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而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巒,任憑安伯塵的攻勢再如何兇猛,劉老休也巋然不動。
安伯塵初出茅廬,也只聽過當代幾員虎狼之將的名號,卻不知道在數十年前,劉老休和他的鐵衣袖就曾名動一時。袖藏護臂並不算稀奇,稀奇的卻是將袖中的護臂運用到爐火純青,殺人於無形。鐵衣袖雖有名,也只是步鬥之法,劉老休徵戰沙場所依仗的卻是飛雪長刀,然而直到此時,劉老休都未曾從他背後拔出那柄白如雪的長刀。
從容不迫的化解著安伯塵宛如潮水的攻勢,劉老休神色複雜,眉頭皺成川字。
眼前的少年果真和他所打探的那般貌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