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隱隱中透著病態。
被她換做“小風”的少年怔怔地轉過頭,憐惜的看了她一眼,莫名的開口問道;“青兒,你說這世上除了黃粱夢術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秘術能入夢?”
青兒黛眉蹙起,思索半晌搖了搖頭;“這黃粱夢術是你們王部中的不傳之秘,修煉到七輪能駕御對方夢境,反手奪得夢境佑神為己用。依據歷史考證,是你們王部中一前輩高人修煉出了岔子,誤打誤撞創出黃粱夢術,不屬五行,不合陰陽,不列天地人神鬼,實屬偏門,也只有修煉到四輪以上,轉彼夢為己用方才有奇效,在此之前實乃雞肋,頂多也只能窺探隱秘,一旦驚醒主人,或是被發覺便會前功盡棄。”
“如此吃力不討好的秘術,這世上也只有黃粱夢術了。”
青兒總結道,一番話有條不紊的說來,足顯她在秘術一道中造詣之深見識之廣,絕不弱於當世任何一名大家。
眼見少年面露疑色,她踟躇片刻,試探著問道;“難不成在那夢裡你遇見了……”
“正是。”
少年點頭,撕開貼於他四肢和前胸的道符,起身下床,走到少女身前,輕輕握住她的柔荑。
“起初我以為是王司徒的夢境佑神,可後來一想,秘籍中記載,那夢境佑神只有在地品以上修行者夢中才會自行生出,王司徒不通修行,又怎會生出佑神。那人從另一人的夢中而來,和王司徒的夢境交叉,方才被我發現,可即便被我發現,我也難以辨別他的身份來歷,甚至連年齡也無法分辨。”
“這又是為何?”少女奇道。
“因為他只是一條模糊的影子,能施雷術。”
頓了頓,少年回想著夢裡的情形,嘴角泛起苦澀:“他的入夢之術可比我高明太多,夢裡的人無法察覺到他,因此不會驚動主人,他想呆多久便能呆多久,不像我只能呆上兩柱香。而且,他還能召喚夢境佑神,縱橫於夢境時光,不受約束,就彷彿別人的夢是他自己的領地。”
聞言,少女神色淡漠,依舊沒有動容;“聽你這麼一說,他這入夢之術已有黃粱夢術七輪的威力,喉輪、眉心輪、頂輪都已打通……七輪秘術大家,即便放在桃源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聽說塵世中最頂尖的人物是那些神師,也不過相當於四輪秘術大家,難不成夜鶯帶回來的訊息有誤?”
“夜鶯不過是異禽,飛入塵世聽人言而記憶,並不會分辨真偽,桃源村每晚都會飛回八千隻夜鶯,由各部長老統計塵世音訊……”
少年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見青兒面色微黯,連忙打住。
笑了笑,少女倚入少年懷中。她看護少年的肉身,一宿未眠,此時滿臉疲態。
“小風,多說無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王部和我風部的夜鶯此時正在到處找尋我倆,從前看著塵世裡的故事只覺有趣,現如今,我們也成了村裡人賞玩的故事。”
“青兒別擔心,等我們從大匡皇叔手中借得出海的大船,逃出大匡,逃出東界,逃出天涯海角,就算村裡的七輪大家抽出空子前來尋我們,也是白費力氣。”
少年安慰著道,他的相貌原本很普通,卻有一雙泛白的眸子,妖冶得彷彿皓月星辰,也將他的容顏點綴,變得妖邪俊美。他和少女一般,也只有十五六歲,年紀雖小,卻擁有一種難以道明的沉穩氣質,非是顛沛流離飽經風霜個兩三載難以獲得。
愜意的躺在少年懷中,撥弄著他修長的十指,青兒眉頭微蹙;“計劃雖是如此,可若不得到六年前王司徒的那個秘密,又如何換取出海的船。你這黃粱夢術才修煉到兩輪,還需等上半月才能再次入夢……對了小風,被七輪秘術大家入夢的是誰?”
詫異的看了眼懷中少女,“小風”皺了皺眉:“你不會是想……”
“也只有如此了,請那人幫忙,助我們入夢探秘。”青兒點頭道。
“可他是七輪秘術大家,即便找到他,又怎會輕易相助。”
“夜鶯帶回來的訊息中,都說塵世之人貪得無厭,喜好名利。他既然是塵世中人,應當也難脫此理,先找到他,自可用想辦法做交易。”
“也是。”
少年點了點頭,目光所及,青兒已經拾起樹枝。
柔柔一笑,少年附在少女耳邊,描述起璃珠公主的相貌,等他描述完畢,樹枝下儼然出現了一個身形窈窕美貌動人的少女,和十六歲時的璃珠如出一轍。
將樹枝放在一旁,少女起身,唱著古老的歌謠,繞著璃珠的畫像翩翩起舞。
一曲歌罷,少女的臉色又蒼白